这是二人相识以来,第一次靠得这样近,仿佛连对方的呼吸都可以捕捉。
幽梦依恋地望着离忧侧颜,那句温柔的关怀,像一剂毒药使她迷失了心志,渐渐地看成了痴。
只怪他的披衣之举牵动了她某些回忆,想到曾几何时在书斋挑灯夜诵《春秋谷梁传》,梅自寒趁她睡着,而将自己的披风披在她身上,那种温暖的感觉……至今让她心潮暗涌,仿佛是又回来了。
她恍若失神地转眸望向湖面:“你不用担心我,我很好……”
其实她也有些混沌不清,不知这句话究竟是说给离忧听,还是说给那已沉睡心底的梅自寒?
离忧留意她这发呆的样子,月夜清凉,柔柔地漫过心间,这一瞬觉得月光里的她好美,美得让人怜惜,那是种情不自禁的心动,似一股无形之力牵引他的手缓缓抬起,暗暗伸向她垂在衣裳外的那只手——
相距咫尺将要触及时,她的手突然毫无征兆地一动,吓得他仓促收回手去,生怕被她发现什么。而她只是伸手去将一缕被风吹乱的鬓发捋到耳后,并非有所察觉。离忧的心在“扑通、扑通”跳着……
她顺头发的姿态很是温柔,有清风盈袖,下意识地转过脸,见离忧埋着头似有心事,不禁有些奇怪:“你在想什么?”
他心虚道:“没有……没想什么……”
幽梦打趣地笑了:“你啊,多数时候看你是个直肠子,并不喜欢拐弯抹角,有时候就神神秘秘,好像藏着什么不让我看到一样。”
离忧悄用余光探她:“公主多虑了,离忧哪有什么可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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