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虹目色一凛,透出寒意,离忧却泰然自若,丝毫也不畏惧。
旁人倒是不关心他俩这番明枪暗箭的交锋,只是沉浸在他们的是是非非:“也不知道那些道士道行够不够,能降服那只鬼吗?”
“若是降不住,只怕公主要一病不起了。”
这些话离忧听着晦气,片刻不想再待:“我不跟你们说了,你们自便吧。”
“离忧行色匆匆这是要去哪?”映虹话里带刺,“莫非是公主交代了什么事要你去办?”
离忧扬首,不客气地淡声道:“没有,我只是想回去收拾一下,得在天黑前赶回风华楼,否则公主见不到我,她会害怕。”
这赤裸裸炫耀的口吻,可是令在场人都吃惊了,晏鹊蹙眉:“你还要去风华楼?”
离忧理直气壮:“我已经得到公主特许,在她养病这几日,我都会留在风华楼为她侍疾。”
说罢就负手转身,向台阶走去。
“这样的好事居然都能被他给碰上?”晏鹊目光紧咬着离忧不放,心有不甘。
络真只是略有几分羡慕:“看他的样子,夜里怕是也不会回来了。”
疏桐酸讽道:“是侍疾还是侍寝,大家心知肚明。”
离忧对身后的议论充耳不闻,拾阶时抬眸,迎面见苏稚站在廊下,脚步蓦地定住。
苏稚对他浅浅一笑,却在这时听映虹别有用心地感慨:“能在风华楼过夜,与小公主朝夕相伴,这样的殊荣,就是连苏兄也不曾有过啊……侍膳也是侍,怎么不连疾一起侍了呢?”
他笑话苏稚被人抢了饭碗,夺了宠爱,这使得离忧和苏稚相视颇为尴尬,离忧不由加快步伐,旋即带苏稚远离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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