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想起那时香艳暧昧的场景,二人不忍发笑,柔指与香扇掩着芙蓉面,闲步离去。在这座幽深寂寞的宫闱,你的风月闲话,永远会变成别人趣味盎然的谈资。
笑声渐远,却并未带走梅自寒心里的喧嚣,他在长长的高墙下站了许久,眼如蒙尘,视线里再看不见他物。
自梅园封琴之日,他修身养性,不去见她,更不去想她,思念于他而言是奢侈的矫情。
《盛国御览》尚未著完,正巧又逢春试来临,为了筹备这场殿试,他比以往更加沉著,也更清心寡欲,用忙碌的政务、浩繁的书卷,日夜不分地禁锢着自己,也一点一点消磨着,自己心弦初动的痕迹。
经过这大半个月的冷静,心事早已化作风平浪静的纸张,可听人不经意地提及,那么猝不及防,顷刻间又被人揉得皱皱巴巴。
真是无可奈何,别人口中的她,再一次沦陷在污浊的非议,丑恶的世俗里,那么的荒唐和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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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后宫出来的幽梦,带着寒露往太学府赶去。
太学府位于皇城东南,与皇子们尚学的国子监崇明殿相邻,始建于齐朝初代帝王宣宗年间,是名副其实的东都至高学府。
梅自寒与几位作为副考官的翰林院学士巧遇,站在太学府偏门外畅谈公事,闲聊起早上第一场玄学殿试中考生的表现。
他只是不经意地侧目,便看到一袭熟悉的身影掠过,视线瞬间凝滞——
那女子并未留意到他,信步走到宫道旁一辆马车下,扬着她青春明媚的笑靥,对车里说了什么,只见车帘掀开,一个年轻男子从车内探身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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