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放心,属下事先已向晏父道明,晏鹊在为丞相办事,颇受重用,只是计划横生变故,晏鹊恐会有性命之忧。”郭奉从容笑道,“属下业已给出承诺,此番晏鹊若有不测,丞相会以千金安抚,日后对于整个晏氏药行也会格外照顾。”
想起晏家人那群浅薄又势利的嘴脸,郭奉就忍不住内心暗嘲,他又道:“失去一个庶出的儿子,却换来整个家族源源无尽的好处,我想这笔买卖,对于商人世家而言,他们是算得清的。”
归嵩缓缓转过身。
“如此他们便会忌惮本相,而不敢与小公主争辩,只要他们忍气吞声就此作罢,公主之前有再多的怀疑,也会对晏鹊的细作身份确信不疑了。”他望着郭奉,满腹阴谋诡计,皆被藏在他心机叵测的冷笑里,“试问一个寻常家庭,又怎会放任儿子的枉死而无动于衷呢?这不合人之常情。”
“混淆视线,弄假成真,丞相此计着实高明。”郭奉拜服。
“这还得多亏了夜渊机警,是他提出了要好好利用晏鹊这枚‘伪棋子’,并与本相里应外合。”归嵩舒展眉头放松下来,像是等待一场好戏,“这下好了,暴露的危机消除,他可以继续在公主府蛰伏下去,好进一步得到公主的信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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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幽梦去了北府贤集雅苑,走在回廊里,见时子迦一个人坐在花园的凉亭里,悠闲喂着桌上一只鸟笼里的珍珠雀。
她与他对坐石桌前沏茶品茗,亲手为他倒茶,春风笑语:“好些日子没来看你了,你过得挺逍遥自在啊。”
时子迦干笑一下,瞥着那笼中鸟,话里有话地自嘲说:“我就是被公主养在府上白吃白喝的闲人一个,哪像公主你每天都要为府内外那些大大小小的事伤脑筋?”
幽梦呷了口茶,有意感慨:“现实逼我如此,我也是无可奈何啊。”
子迦不急着喝茶,沉下眼色:“公主,听说那个细作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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