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梦眨落眼泪,定住视线,这才看清楚那个男人,哽咽道:“络真,你怎么出来了?”
络真低首面怀哀色:“离忧之死的确令人惋惜,络真自知人微言轻,但还是祈求公主能早日走出悲伤,积郁则伤肝,公主千万要爱惜自己的身子。”
幽梦敷衍地点了下头:“谢谢你关心我,可是我真的很难释怀……”
她又忧郁得看往别处,泪意汩汩上涌,在眼眶里泛滥成灾。
“我舍不得离忧,我控制不住地去想他,不管我走到哪里,仿佛眼睛里看到的,都是他……”她不顾身份地倾吐着。
络真叹道:“逝者已去,离忧若地下有知,看到公主对他如此挂念,为他流下这些情意深重的眼泪,他会很欣慰吧,也不枉他生前,曾那么认真地喜欢公主。”
幽梦目光凝滞:“喜欢我……”
络真举目,不胜诚恳:“是的公主,离忧对您的喜爱很含蓄,也很真挚,络真一直都看在眼里。”
幽梦百感交集,苦笑:“连你都看出来了,却只有我当局者迷,我果然很蠢啊……”
“不。”络真矢口辩驳,“未必是公主看不出,而是可能被一些无法避免的纷扰所牵绊着,令公主不能坦诚相待,因此回避了他的感情。”
幽梦不自觉地回眸凝视他,这是她头一回如此用心地审视络真,这男人,忽让她有种肃然起敬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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