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如海也是气得不轻,怒指唐文山道:“身为儒家子弟,做人要谦逊识礼,爷爷平时都是怎么教你的?”
唐文山斜视玉绍,冷冷哼了一声:“谦逊识礼的站在这,爷爷你要是看我不顺眼,我走就是了。”
“作孽的,看来十八年前老夫真该拿你验验亲,你到底是不是我孙子?”
“爷爷你说什么呢?”唐文山被他这话臊到了,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只因这话里大有内涵:
当年唐如海的独子恋上风尘女子,后来生下唐文山这孙子。但唐家在洛阳是有头有脸的名门望族,又是礼教思想很重的儒家巨擘,唐如海顾着家族脸面,孙子他可以承认,但一个败坏门风的青楼妓女当儿媳他绝不认。由于一直不肯让文山生母进门,所以这些年来,爷孙俩才会有这么深的心结。
这些陈年旧事虽不光彩,但老爷子信任玉绍,在玉绍给他治病时,闲来无事就曾当故事讲给他听过。玉绍心里明白,老爷子这事做得有些不近人情,太过拘泥于门第观念和世俗眼光,这正是前朝遗留给洛阳贵族的风气,只是作为外人,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居然当着一个外人面被自己爷爷怀疑血统,这简直是奇耻大辱,唐文山脸上挂不住,不想再待这受气:“好了我不跟你说了,朋友都还在等我呢。”
说着又瞪孟玉绍,没好气地,近乎命令的口吻:“你好好照顾我爷爷听到没?”说罢就拂手作气而去。
“回来!你给我回来!……”唐如海连唤他几声,他都不回头,老爷子气得跺脚,“作孽,真是作孽啊……”
老爷子气不顺,玉绍轻轻给他捋背,好言相劝:“老先生对文山公子别太严厉了,说的都是气话,别伤了和气,晚辈知道您是为他好。”
唐如海渐渐平复下来,甚觉心寒:“还是老孟家的教子有方,要是我这孙子能有你一半懂事,老夫睡着了都能笑醒。”
玉绍笑意温和:“令孙公子只是有些年少气盛,本质还是好苗子,老先生多给点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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