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玉绍?”幽弦疑惑打量他,有种说不出的眼熟感。
玉绍眉眼不抬,满怀歉意:“请姑娘恕罪,适才玉绍鲁莽,吓到姑娘了。”
幽弦恢复平静,拢袖指着灌木丛上的五色花道:“你方才……说这花有毒?”
玉绍颔首,柔目轻扬,眼神温润如水:“是,此花名‘如意草’,源自天竺,其气味、花粉皆有毒,若不慎接触,轻则使皮肤瘙痒难忍,重则呕吐、腹泻,有性命之忧。”
幽弦亭亭玉立,自矜一笑:“你倒是挺有见识。”
“因为在下是个大夫,识得此花毒性。”玉绍敛眉道。
“大夫……”
幽弦心念一动,想到那日,她去白马寺祈福回城,守城军为迎接她而将城门封闭,有个白衣男子曾大胆拦下她的仪仗,自称医者,讲一通民生多艰的大道理,苦求护军放行,只为救一个临盆在即的孕妇。
再一看眼前人,分明就是那个男子。
当时她坐在纱辇中,隔帘窥探,他必不知自己正是长公主,她也不打算点破。
“好吧,那就多谢你及时为我们提了个醒。”幽弦扬起颀长白颈,拂袖转身,自显高傲,“媛儿,我们去别处走走。”
玉绍平心静气地目送她们,甚觉那女子身上透着与生俱来的尊贵,令人望尘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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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香赛第一场比试在即,苏稚和兰莹陪同幽梦抵达香殿,待她向香使出示香牌,方可以试香人身份进入香室,而苏稚、兰莹,还有陪其他试香人比赛的随行者,都必须止步于近门的一排纱帘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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