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虎媳妇尖叫一声,拿木棒挡住大家的去路,随即嚎啕大哭,“虎子,你死得好惨哪虎子,来
人呀,杀人了,从善堂的伙计杀人了!”
张虎媳妇的声音又高又亮,锋利地划过寂静的黑夜,她拿木棒敲着铁器,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就有二十多个村民拿着铁锹榔头等物跑了进来,把不大的院子占了个满满当当。
佟裳与易恒三人被围堵到墙角里。
“你们别乱来,有事好商量,这位是宫里的大官,伤了他你们吃罪不起。”佟掌抬出易恒。
易恒冷冷地斜了她一眼,佟裳回避着他的目光:“你带的人呢?还不快叫进来。”
易恒语声波澜无惊,“我没带人。”
“什么?”佟裳简直要吐血,“平常没事我看你前拥后喝的,关键时候居然没带人了?”
看着她快要哭出来的表情,易恒只是皱了皱眉。
张虎媳妇放下地上的虎子,抹了把眼泪上前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官,杀人偿命,我要你们三条命来赔我夫君的命,各位乡亲四邻,就是这三个人杀死了我家虎子,你们要替我们孤儿寡母作主啊。”
张虎媳妇连哭连骂一通煽动,村民的火气被她点燃,瞬间揭竿而起,村里的里长站出来道:“敢在我木楼村杀人,当我们村没人了吗,来呀,打,一命抵一命。”
“你们听我说……”众人举着家伙冲过来,佟裳还想再说什么,被易恒一把拉了回来,“这个时候你还想讲理?不要命了?”
他反身掷出十来枚暗器,十几个村民应声倒地,暗器虽不致命,却也能震慑住场子,易恒冷眼望着那些人,“有不怕死的尽管过来。”
“你敢杀我兄弟,我跟你拼了。”有人冲上来。
易恒反手折了铁锹上的木棍投出去,木棍贯穿了他的胸口,而后又将人生生钉到门上。
这一切的发生,不过就在一瞬间。
众人骇然大惊,看着易恒,皆露出惊恐万分的神色,只是再没人敢妄动一分。
易恒全然不在乎眼前的暴民,他们于他来说只不过是蝼蚁一般,他只是单手将佟裳好好护在身后,确保她无虞。
温热的大掌抚过腰际,佟裳不自觉地抬头看了他一眼,易恒俊美侧脸拥有完美的比例,目光一如既往的冷漠,只在刚才他拉她入怀的刹那间看到了些许温柔。
张虎媳妇大声道:“他们欺负完我们孤儿寡母还不算,现在当官的下手杀人了,里长,你说句话呀,我们大伙全听你一句话,咱们木楼村就这么被人白白欺负了?”
刚才已经被吓住的里长哭丧着脸道:“已经有十几个兄弟倒下了,再说,人家是官。”
张虎媳妇见里长已经无用,站起来道:“今天谁能捉到那个男的,我给十两白银,谁能杀了那个女的,我给二十两白银。”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踌躇之后真有几个不怕死的作势要冲上来,就在这时,空中突然传来一阵诡异的笛音,旋律有种西域的味道。
听着那笛音,别人都没什么异样,易恒却突然携着佟裳连连后退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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