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芒山魏真人与我有旧,但此事又是他们理亏,为师也有些难以断决!”
一名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中年道姑眉头紧锁,显得有些犹豫,朝说话的弟子问道:“关然,你认为我们该怎么办?”
女弟子关然柳眉微蹙,片刻方轻声回道:“师父,您刚才也说此事是北芒山的师兄理亏,且那方泽还是正儿八经地大夏元帅,此事我们若是出手偏帮,估计会让大夏对我们提高警惕,降低与我们合作的等级。”
说到此处,关然顿了顿:“大夏本身实力是不强大,但背后的妘家来历神秘,深不可测,弟子以为我们还是谨慎行事为好。”
中年道姑频频点头,沉思片刻,说:“你说得有理,既然此事由阮光济自己惹下,便让他自己解决吧!不过看在魏真人的份上,他若有生死之危,顺手救他一命便是。”
关然虽觉不妥,但知自家师父与北芒山魏如知真人关系匪浅,想让她完全不插手几乎是不可能的,轻叹一声,也没反对。
说完,一行人朝方泽两人正战斗的地方奔去。
虚空中,阮光济果然如他所说,完全释放出自己的本性,肆意展现自己的力量,把原本晴朗无云的天际弄得灰气蒙蒙,颇有乌烟瘴气之态。
他与阴灵将一攻一守,倒也与有心记录北芒山功法以及阴灵将形态的方泽战得难分难解。
自决定要成立苍穹宗以来,每穿梭一个世界,或是遇到新的敌人,方泽总会令紫宵记录下所有情况,以供以后门人弟子历练时参考,以备不时之需,有备无患。
何况是这些在灵气复苏,世界剧变后才出现的传说中的福地宗门,以他们传承久远的时间年限,肯定有许多值得记录的功法以及手段。
好比如眼前的阮光济,本身不过北芒山十六护法之一,却已经有了伪合虚境的力量,且实力还算可以,并不是水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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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样的对手对方泽来说,见得并不少,若没有特殊血脉加身,拿下不过轻而易举的事情。
自重新恢复帝主血脉之后,方泽的实力已经不能单纯的以境界来判定,只能以血脉等级来推算。
一般情况下,随着方泽实力的不断提升,若敌人并不是特别特殊的天才之流,或是功力极其深厚的修行者,在同等条件下,恐怕没人会是他的对手,越个一两阶也不是难事。
这是方泽的底气。
有底气,自信自然丛生,能让人显得从容。
两人在天上斗得难分难解,打斗极是激烈,令底下的人看得如痴如醉,每当视线被阮光济的阴气遮住时,便有大片的斥骂声响起,令阮光济心情极是不畅,一直保持铁青神色。
反观方泽,每一次击退阮光济,都能得到群众的欢呼,此举犹如似在本就心绪不佳的阮光济心口上再扎上一刀,令他愤怒异常,无法自持。
“可恶,一群肤浅的愚民!”
阮光济沉声冷喝,大股阴气形成龙卷狂风,形成尖锐锥角形态,朝方泽狠狠撞击而来。
一连串的打斗中,方泽早已摸清了阮光济力量的变化,神色从容,弃刀用掌,一掌猛然印出。
“虚神极致!”
得自钟山之神的绝学虚神掌再次呈现,形成遮天巨掌狂轰而出。
遮天巨掌乍现,带起令人无比胆寒的虚神之力,令初次见到此等力量的阮光济心神狂震,面容扭曲,力量不要命地狂涌而出,加持于眼前龙卷飓风之上,口中同时厉吼连连,似乎想要驱散心中的恐惧。
但令他完全没想到的是,方泽的虚神掌几乎完全无视了他加持于眼前的规则阵法,直接穿透凶猛飓风,朝他狂轰而下。
强大的虚神掌力全部轰在猝不及防的阮光济胸口上,霎时传来阵阵筋骨碎裂声响。
骤逢重创,阮光济心神狂震,竟不由自主地发出恐惧大叫,尽管口中鲜血如泉水般不断涌出,还是赶忙纵身而起,朝后方疾退。
不,是逃。
在被虚神掌击中的那一刻,阮光济便知道他嬴不了,输定了。
所以他逃了,逃得极是干脆,简直令所有熟悉他性格的人差点掉下眼珠,尽皆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态。
只要是福地势力中稍微门清的人,谁人不知北芒山十六护法之一的阮光济为人是何等的高傲,曾经血战夜魔七天七夜,差点身死亦不退缩,是一名极其狠厉却不失风骨的修行者。
然而今天他竟然逃了,仅仅只是受了一掌而已。
由此也可见方泽修行晋升后,一些高等功法终于也开始展现出它们不可思议地威力。
尤其是钟山之神烛龙所赠的虚神掌,这一门来自大衍神族的绝学,屡屡展现出奇异的伟力。
方泽能感觉到有一股奇异的力量在他击中阮光济后,瞬间侵入了他的识海,才会令他如此恐惧,不要命地奔逃。
“只有一掌的虚神之力,看来有时间得研究下!”
方泽暗忖,目光直视仓惶逃窜的阮光济,神色渐渐冷冽起来:“无缘无故杀了本宗的门人,你逃不了!”话落,他脚步一踏,强势一拳猛然轰击而出。
“战意无量·雷鸣爆杀拳——”
“不好,方元帅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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