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虎满是敌意和怒火的瞪了几眼白头佬,这才气冲冲灌了几口血,说道:“忠伯,您辈分最高,最有话语权。您说句公道话,兄弟们五年来辛苦打下的江山,他林义一回来,我们就得白送出去?我是不服。”
“我也不服!”白头佬闷哼一声,难得两人有统一意见时候。
忠伯那双苍老,看遍了世间炎凉的眸子扫过烈虎两人,缓缓开口:“林帮主是社团创始人,没有他就没有我们今天,我们应该给予足够的尊重,但是——”
他话锋一转,“这些年兄弟们为社团卖命出力,有目共睹,大好江山拱手相让,未免有些过分。总的来说,究竟如何确定林帮主今后在社团地位,还需要大家商榷,这一点,段帮主作为社团主事人,大家应该听从他的意见。”
说罢,忠伯拄着那根檀木猫眼石手杖,自顾自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起来,一副与世无争的高人形象。
“段老大,你说句话,怎么办,兄弟们跟你干了!”烈虎一拍桌子,摆出一副义薄云天架势。
“对,我们都听段老大的!”
“全凭段老大一声吩咐。”
全场人摩拳擦掌,义愤填膺。
段坤脸色阴沉的扫过忠伯,不由得心里大骂一声‘老狐狸’‘墙头草’。
这老东西打了一圈太极,倒是把这个皮球踢到自己头上了,他倒是做老好人两边不得罪,让自己去背这个黑锅。
不过事情发展到现在,也算在他掌控之中。
他摆摆手,目光严肃而深邃,将现场每个人脸上的愤怒、不甘、憋屈尽收眼里,随后说道:“诸位兄弟,我知道你们对林帮主回归颇有意见,我也是如此。作为后辈,我敬重他为社团做的贡献,但作为一个男人,我绝对不允许自己辛苦打下的江山,拱手相让!”
他的语言极具煽动性,神情热血,“我们今天的房子、车子、票子,都是兄弟们刀口舔血,拿命换来的,跟他林义没有半分钱关系,他凭什么来分一杯羹!”
烈虎率先支持,一摔酒杯,大喊道:“说得对,干他娘!我的地盘和钱都是拿命拼来的,谁想动,老子就跟他拼命!”
“听段老大的,干了!”
“跟他拼命!”
现场气氛一片火热朝天,杀气沸腾,所有人都被林义这个字眼冲红了眼睛。
段坤望着面前一群怒火的手下,会心而冷冽一笑——鸿门宴,已有八成胜率!
砰!
正此刻,那两扇重达三百多斤,紧闭的黄花梨木房门被人一脚踹开,林义那笔挺凌厉的身姿迈步而入,“我林义,回来了。”
一阵冷风,如刀剑般从门外涌入,汹涌的落在鸦雀无声的包厢中,扫在一众帮内元老无比精彩的脸颊上。
寒风,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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