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沉沉梦魇了,她知道自己在做梦,也试图努力的想让自己醒过来,可梦中仿佛有什么额外的力量将她拉住了,她挣扎,努力,终归都只是徒劳无功。
她尖叫,很大声,张牙舞爪的挥动双手,试图与梦中那把力量对抗,可是没有办法,无论多少次,她都是那个可怜的失败者。
绝望,仿佛一浪高于一浪的潮水向她席卷而来,她双手卡住自己的脖子,呼吸困难,全身疼痛,有一刻脑子突然闪过一个想法,或许就这么死了也挺好的,就不会这样累了。
“叶沉沉!”
萧厉人还没有走,晚上的应酬因为叶沉沉推掉了,又没有安排其他的工作,所以时间就这么空了出来,而他又是一个除了工作什么都没有的人,于是没什么想法的时候,已经在叶沉沉这里待了一个多小时。
也就是这短暂的一个小时,让他看到了像溺水孩子一样挣扎的叶沉沉,那么无助,那么痛苦。
“叶沉沉!”
萧厉听见卧室里叶沉沉撕心裂肺的喊叫声,从沉思中回神,一个箭步冲进卧室,叫着叶沉沉的名字。
睡梦中的叶沉沉,听到有一个男人的声音在她耳边喊她的名字,这个声音不温柔不亲切,相反,她应该是很害怕这个声音,恶梦中她没有感到安全,反而因为这个声音越来越胆颤。
叶沉沉排斥他,他的手很大,把她的手从她脖子上拉开,她不愿意,害怕他,便拼命似的推拒他,到最后连手脚都一起用上了。
萧厉生平第一次被这样嫌弃,一双冷厉的眉眼含霜,攀扯叶沉沉的力气无形中增加,他自己没发现,但闭着眼睛的叶沉沉更敏感,她嘶嘶呀呀的喊疼,推拒萧厉的力气,也跟着变大。
萧厉差点就要放弃了,不想搭理叶沉沉,管她是死是活。
可这张脸,平常在公司御姐范儿,公式化笑容堆满脸的她,当下苍白脆弱,痛苦不堪的模样,萧厉终归是没有忍心。
“叶沉沉!”
他的手很大很有力气,单单一只扣住叶沉沉两只手腕反绞到她身后,另一只手拍她的脸颊,喊她名字的声音提高了几度。
叶沉沉这次有点清醒了,做恶梦,原本睡的就不踏实,若说一开始害怕萧厉是本能,那么清醒的这一刻,用力踹萧厉一脚,就是报复。
她全部的梦境,但凡涉及到萧厉的,也一准没半点好事,虽然今天算他无妄之灾,不否认这一脚已经在梦中演练过了无数次。
“叶沉沉!”
萧厉被人踹,这可真是有生之年系列,他生气的怒吼,拍她脸的手隔着薄薄的裤子一巴掌招呼到她的小腿上。
没有一丝耐心的狗男人,动手动脚的臭不要脸!!
叶沉沉于是
完整的清醒了,她睁开眼睛,眼眶有点红,眼神凌乱的望着萧厉。
“萧总?”
她茫然的问了一句,之后察觉她有小半个身子都在萧厉怀里,好像受了惊吓的小鹿似的,连连收回长腿往后退。
萧厉更怄了。
他眉眼冷酷,“踢我,嗯?”
萧历肯定,这女人假借做恶梦故意搞小动作,更加肯定,她平常回家没少恶意的揣度他!
叶沉沉装无辜,“萧总,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萧厉冷冷一笑,不知道?他看她就是太清楚自己不会把她怎样了,才会这般肆无忌惮的作天作地!
不过,她是怎么做到的,恶梦之余听见他的声音,还敢玩心思踹他一脚,这个女人,当真是给脸了!
“做梦了?”
萧厉生气,可再生气也还顾忌着她是个连做梦都不能安生的可怜人,声音不由控制的居然小了好几个分贝。
叶沉沉缩缩脖子,“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呵呵~”
萧厉冷笑出声,眼神告诉叶沉沉,再敢说假话,等着瞧。
“萧总,强人所难,您就那么顺手吗?”
叶沉沉也恼了,她承认自己踹他一脚不对,可她刚做完恶梦诶,他一个男人不体谅也就算了,凭什么连问她隐私都是理直气壮的样子。
再说了,他若不刚好出现在她的房间里,她有那个能耐踹他一脚吗,别总一出问题错全在别人身上,在自己身上也找找原因行不行!
萧厉一愣,“强人所难?”
他往前,单手扣住她尖细的下巴,“你是不是对这个词有很深的误会?”
叶沉沉仰着脑袋想要躲开他,没成功,她手脚并用往后挪,亦然没有躲开他的钳制。
“没有误会,你不止强人所难还仗势欺人,萧总我虽然在你手下混口饭吃,可没有卖给你!”
又不是没辞过职,大不了颠沛流离的重新换个地方生活就是,她现在虽然还怕他,可不会像一开始因为存着报恩的心,对他卑躬屈膝被当成一条狗也无所谓了。
那样无意义的日子以后都不会再有了!
萧厉明白叶沉沉的意思,不过没有被威胁的感觉,就是觉得她是被他惯坏了。
“叶沉沉,你这是忤逆我?”
叶沉沉白眼,以前处处顺他的意,因为报恩的心思作祟,可那天在他办公室她就发现了,在她眼中天恩一样的情谊,他根本连记都不记得了,那么她干嘛还要处处委屈自己呢?
他们现在是平等的了!
“对!”
叶沉沉也火了,像萧厉这种人,活该三十二了身边连个知疼知暖的人都没有,她做恶梦吓死了,他连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还三番两次的威胁她,像话吗?
是以,叶沉沉也不打算再忍着他了,男人都是被惯坏的,你越是包容,他越是会得寸进尺。
萧厉捏着叶沉沉下巴的手用力,半晌他冷若寒冰一样的声音想起,说:“那我今天就教教你,什么是强人所难,什么又是仗势欺人!”
叶沉沉,“。。。。。。。”
什么意思呢大哥,能不能别说话不清不楚的,很让人费解好吗!
而就在叶沉沉被萧厉两句话打的一脸懵的时候,唇上传来冰凉的温度,而后唇瓣一痛,牙关被什么东西撬开了。
叶沉沉目瞪口呆,根本连反应都忘了有。
萧厉的吻特别用力,像是要将叶沉沉整个人都吸进去一样,而与其说这是个吻,不如说是野兽的撕咬更为贴切。
叶沉沉于是又有些后悔了,如果知道萧厉可以无下限到这个地步,她说什么都不会口头上置气而招惹他,为了生计,就是让她在与他接触的时候戴一辈子的假面具,她都愿意。
叶沉沉被迫承吻,两眼迸射出愤怒的光辉萧厉看见了,忽而邪魅一笑,紧紧地扣住叶沉沉的下巴,指腹摩挲着她光滑的皮肤。
叶沉沉恶寒,感觉身上的汗毛全部都站立了起来,她退无可退,打也不敢打,在一个屋檐下只有她和一个不讲道理的野蛮男人的时候,来硬的她只会死的更快,这点道理她还是明白的。
“这次,明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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