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足够证明吗？”男生问，“你应该已经看过书，知道这是本什么书。”
“足够，足够，非常酷的表演。”
对于周恒的赞美之词，男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喜悦，而是反常地摇了摇头。
“不，还不够，还不够强大。”
男生收了火焰，看了一眼周恒，眼神非常骇人，一种和炽热的火焰截然相反的冰冷，或者说是冰到极点的烫人。
刚刚抬头的一刹那，周恒隐约看到了他脸上的淤青。
周恒表现的格外淡定，这让男生也有些意外，让他对眼前这个男人的身份产生了另外一些想法。
“希望你不要告诉任何人。”
“当然，保护客人的隐私是我应该做的。”
周恒把书本还给了他，他觉得这个男生很古怪，不想与之有更深入的交流，还是快点请走的为好。
“慢走不送。”
但是男生的脚步停下来了，他转过身。
突变似的！
他的样子变得很痛苦，右手狠狠抓住自己的左肩，身子颤抖着，连呼吸也变得沉重。
周恒也被这模样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你这里什么忙都可帮吗？”男生喘着粗气。
“当……当然。”
周恒觉得更怪了，连忙补上一句：“只要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男生的声音颤抖着：“打我几拳，狠狠地打我几拳！”
周恒没有照做，这个要求太贱了，他也没有这么做的理由。
“快，快点！”
男生开始挥拳打自己的身体，但是仍然满足不了，又冲到墙边狠狠地撞，狠狠地撞，活像个毒瘾发作的病人。
他见周恒依旧不为所动，几个踉跄走到打印机前，把手拍在上面。
“拜托啦，学长！！！”声音几近枯竭。
打印机嗡嗡嗡的运转起来，吐出了一张全新的契约。
“这下你总该按照规矩办事了吧。”
周恒吞咽唾沫，就算契约打印出来了，他也可以拒绝。
看着男生想尽各种办法自虐，周恒心一横，握紧了拳头，往男生肚子上打了一拳。
这一拳的感觉就像打在了薄木板上，毫无肉感，周恒的心沉了下去，这男生的身体太瘦弱了。
挨了一拳，男生没有喊痛，反而让周恒继续。
“再来……再来……再来……再来！”
周恒生怕把这孩子给打坏了，后面的几拳稍稍把住了力道。
几拳下来，男生似乎舒服了一点，身子也不抖了，呼吸逐渐平稳了下来。
周恒从未见过这种事情，心想着瘾君子也不至于是这样的吧。
“你怎么回事？身体不舒服的话，我送你去医院。”
“这是神的惩罚。”
男生摆摆手，长呼一口气，扶着墙壁休息了一会儿。
“多谢。”
然后就走了。
周恒不放心，又跟了一段路，生怕他跌在半路上没人看到。
“不用担心我。”男生说。
“那你小心点。”
等男生消失在视野里，周恒回到店里，拿起那张契约，上面委托人的名字是：陈文石。
粗制滥造的《炎火术式》、火焰魔法以及极度反常的举动，周恒难以将它们合理地整合到一起。
对于这个名叫陈文石的男生，有很多的疑惑，周恒拜托寝室长帮忙调查一下这个人。
“吾友，这个人对魔法有着非常深的执念，至于他的魔法，我从他心里能看到太少。”一个沙哑的声音出现在周恒的脑子里。
冥冥之中，周恒觉得自己的生活轨迹开始偏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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