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盘腿端坐在一侧的飞渊,在他眼里,四周的色彩好似褪色成雾,只留下那一抹鹅黄,在渐渐接近。
秦百岁身上还穿着假扮陈昭昭时的鹅黄素裙,衬得她十分娇媚可人,但在她美目流转间,英气藏不住地飞跃在她的眉眼之上,灵动如鱼,也更让飞渊目光幽深似海。
“顺天秦百岁,见过各位前辈。”
“顺天九曲,见过各位道友。”
师父的修为居然比徒弟的修为弱了一大阶的事,只要秦百岁不尴尬,别人见了就只有羡慕的份。
“二位小友先坐,贵派的丹冢仙君马上就到。”上方一位白须童颜的金家炼虚期修士,对其他人笑道:“常听好友提起这位丹冢小友,赞其阵法造诣极高,今日本座也有幸结识一下,就是不知飞渊将军和这丹冢小友,谁更略高一筹。”
坐在飞渊对面的白衣老道,举杯笑道:“飞渊将军医修盛名在外,又擅各种功法,没想到阵法一道也有涉及,看来今日诸位可大开眼界了!”
秦百岁转动酒杯,扫了一眼白衣老道,不知他是哪界修士,没见他腰间有幻界的家族面具。
那话从他嘴里说出,乍一听好似称赞飞渊,可细品后更像是在给飞渊拉仇恨。
秦百岁轻嗅杯中酒,很淡的酒气,入口微辣,浓郁的元气散到五脏六腑,这一杯抵得上她闭关修炼一个月。
不过换做其他在座的修士,一杯也就只抵他们闭关修炼几日,毕竟秦百岁是在场修士里,修为最低的一个。
在秦百岁喝下第二杯时,丹冢仙君才进入此秘境中,他拱手与各位修士一礼后,直接坐到秦百岁和九曲身边。
“这是第几杯了?”
“第二杯。”
秦百岁双颊微红,这不是酒气上脸,是她一时之间吸收的元气太多导致。
丹冢仙君移了移酒壶,把一小碟点心推到她面前。
秦百岁笑了笑,小声道:“多谢师叔,我大哥他们怎么样了?”
丹冢仙君忍不住低头,神色温柔地小声道:“你大哥他们无大碍,有你师父在,他们已经醒来,我已传音给幻界的好友,九曲的事你也不用担心。”
这时,灵酒的后劲上来了,丹冢仙君在秦百岁眼前有了数道重影,她眨了眨眼,才乖巧地点头坐好。
远处的飞渊瞧着,眼神越发幽幽。
“老夫桑卜,听闻丹冢道友阵法造诣超群,今日论道大会,幻界为东道主,吾等外界而来,也是不乏有阵法天才之称的道友,不知丹冢道友可否与我们论道一二,让我们见识一番。”
什么桑卜老道,真是全靠一张嘴在给别人拉仇恨!
秦百岁打了个酒隔,那白衣老道两眼眯眯,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可秦百岁却越瞧越觉得他如同一头笑面虎,面目十分可憎,连手中的点心都被她捏成了几瓣。
丹冢仙君端坐一旁,素色的长袖服帖在他身侧,如他的人一般,柔和又清冷,他温声道:“桑卜前辈客气,晚辈不过是擅长环环相扣的阵法布局,谈不上给诸位见识,但真要论道一二,恐怕诸位要在金家待上数月,甚至数年了。”
刹那,仿佛有风拂来,丹冢仙君的眉眼间好似盛开了冰莲,却又清隽如竹,语气温和不变。
“晚辈也常听闻桑卜前辈,推演一道从未失算,那不知此次前辈来幻界,是否有为自己卜上一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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