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出租车,米香向我摆摆手说了声:明天见!
车子刚启动着要走,米香就喊。“喂!……”
“怎么了?”我把车窗打开问。
“你每天晚上有没有关手机的习惯?你的生日是哪天?你的名字为什么叫酒壶?”
“三个问题我回答哪个?”
“三个都回答”
“好吧,第一个,我从今晚开始不关手机;第二个,我的生日是农历六月二十六;第三个,我叫酒壶是有原因的,我不是不告诉你,是因为时间太晚了,你要回家休息了!”
米香嘴一撇:“还给人留个悬念,那你慢点走吧,我也困了……。”
车子走了很远,米香还站在那里看着我走,跟我一个劲地挥手。
一回到家里,唐伟正等着我,我迫不及待地把今天晚上的事跟他详细讲了一遍。并信誓旦旦地说一定要救出这个可怜的米香。
唐伟也感到惊讶,心里好像非常不安:“竟然有这样的事?难怪说,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说明哥哥你命中注定要趟这趟浑水啊,咱哥俩想办法,慢慢捋清思路,做好最坏的打算。我也担心,别到时候没有把十恶不赦的罪犯抓住,再把咱哥俩的小命也丢了。”
我说:“不会的,明天就到派出所调查一下周发明的资料。”
唐伟说:“事情不是像你想象的那样简单,到派出所人家不会给你随便查的。再说就算派出所的人给你查,周发明如果有一些案子,派出所一找他,不就是打草惊蛇了吗?他这一跑,他的团伙耳目多,等他再回来,再找咱俩弄算账,咱俩就完蛋了。”
“那怎么办呢?”我很挠头。
“我看就是时间的问题,你不是说有一个叫吴辉的人吗?一年前和这个周发明消失了,吴辉没回来,却回来了一个整容的周发明,我看这里是很有大文章。咱们现在的工作是寻找突破口,我认识市公安局的邓副局长,求求他到派出所了解一下吴辉这个人的行踪,一些问题不就浮出水面了吗?”
我很高兴地说:“对啊,这也许是一个突破口。”
唐伟对自己的想法也感到高兴,他又说:“你放心吧,这件事包在我身上了。对了,我今天还有一个好消息告诉你呢。”
“什么好消息啊?”我问。
唐伟说:“我说了你可别激动睡不着觉,晚上我和副局长一起喝的酒,我找个机会跟他们提起单位还缺个勤杂员,打算让你接替勤杂员的位置,他们同意了,并让你明天早上八点半就上班,每月工资500元,并给你缴纳失业、医疗、意外伤害等三种保险呢。”
我高兴地问:“太好了,我就知道你是高手,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你一出道就中了……”
“还有呢,年末还有奖金呢”
“妥了,今晚可能是睡不着了……”说是说啊,我虽不是有什么本事的人,又没个社会地位,甚至连个这个城市的户口都没有,心里自己知道有多难受,就是不说罢了。
第二天,我和唐伟起得都很早,我俩一起动手做了点粥,吃了点咸菜,吃完早饭,简单收拾一下碗筷,我给自己打扮一番,唐伟骑着摩托托着我就上班了。
唐伟领着我认识一下分管办公室的副局长,了解了一下一些主要部门工作性质,然后交代我承担的工作任务有两项:一是就是每天到市行政大楼和职能部门取送文件,距离太远的、没有紧急性的文件就到邮局采取邮件的形式邮寄;二是给各办公室分发报纸、报刊杂志。除了这两项工作任务再也没有其他的具体工作。
我对这种工作很满意。当天上班心情舒畅,毕竟都刚来一个单位上班,对各项工作都很好奇,时间过得很快。
可是,第二天早晨上班就闹出了一个笑话。
我有内急,匆匆忙忙蹲在男厕所里,没等到插门,就听到隔壁小间里传来一个男人庄河人的口音:“你来了?”
我还纳闷呢?是谁跟我说话呢?刚上班第二天,就有人认识我,而且在厕所还主动热情地跟我打招呼,我当然高兴,看出来人家素质非常高。其实,不想跟他搭话的,可是那个人又说:“刚来这个地方感觉好不好?”
我一听这不搭话也不行了,顺便也回答:“嗯,单位是不错……”
那人又说:“你来的时候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呢?”
他好像跟我很熟,这个人是谁呢?不管是谁,人家既然跟你说话,你就应该好好答复人家:“时间太紧,还没时间来溜达呢,有时候一定拜访……”
“你的个人问题解决了没有啊?”
“基本差不多了,在家等我呢……”
“终身大事一定要慎重,你说你这个条件,找一个好的不是很容易吗?当年我处对象的时候,也是精挑细选,性格不合、感情不专,后来苦处谁能知道呢?”
他这一席话说得我有些不好意思了:“我就是种地的,条件不好,这次来也是为了争口气……”
我的话还没等说完,就听隔壁用手用力砸隔板大声说:“你是个谁?喂!电话先挂了,待会给你打过去,蹲在厕所里,隔壁一个精神病,我给你打电话说一句,他答一句,差点没恨死我……”
啥!?我的天,闹了半天隔壁的不是在跟我说话,而是人家给别人打电话呢。我的脸顿时红涨了,要我说:刚开始就没打算搭话的,可是话赶话应让我给接上话茬了,真是天大的笑话。
只听到里面冲水的声音,然后“咣”的一声打开门,那人却把我的厕所门打开,我蹲着一看:我的天,这个人我根本没见过,五大三粗的一脸横肉,他怒不可遏的样子:“你是个谁?大白天到我们这个厕所里给我捣乱,你给我滚出来……”
接着我就看见他抬起一只脚,正踢在我的前额上,力道虽然不大,但是本能躲闪使我后坐跌倒,他这哪是让我滚出去,分明是不让我滚出去。这个人的脾气太操蛋了,竟然踢人呢,这屎是拉不成了。
我还能说什么,我低着头也不敢看人家,慢慢起身,拿出手纸擦屁股,然后穿上裤子,出去洗手……
那人就在一旁看着我,等我洗完手,刚想走,那人又喊:“站住!你是个谁?”
我的心在哭,我是谁?你要认识我,还至于踢我吗?我要是认识你,你敢踢我吗?这都是内急上厕所惹得祸。
整个一上午,我哭着脸埋头干工作。唐伟发现我情绪不对劲,一连问我几次,我才把早上的事告诉了他。
唐伟非常生气:“在厕所答错话很正常,为什么还要踢人?到底是谁?他长得什么样?我要给我哥哥讨个公道……”
“算了吧,毕竟是我的错误,当时我也不知道人家在打电话,再说人家打电话的技术高,被我赶话赶上了,实在是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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