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三人返回了徐府。
走进大堂,一个中年男子坐在太师椅上。这男子便是徐清烟的父亲,徐家军的统帅,徐有年。
徐有年见三人走进来,殷烈被甩在后面格格不入,不禁轻咳了一声:“烟儿,烈儿好心去寻你,你怎可将他冷落在身后。”
清烟嘟起小嘴似乎有些生气:“爹爹,家宴之时我自然会回来,而且我有莺莺便可,不希望有外人打扰。”
清烟此话一出,殷烈的脸上有些苦涩,这都被徐将军看在了眼里。
“清烟!怎可说烈儿是外人,我与他父亲出生入死,患难之交。你们两更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你说出这种话真是让为父感到心寒!”
清烟见到父亲帮着殷烈说话,很是委屈:“烟儿当然知道殷烈是您好友的儿子,但烟儿从来都只把他当成哥哥,并无半点他意。”
徐有年一听这话脸上表情有些难以言表。虽说确实两家长辈都有联姻之意,但却并没有表明。
徐有年也知道殷烈对徐清烟的爱慕之意,一直有心撮合,但奈何自己这个女儿的性子太像自己年轻的时候了,敢爱敢恨,有话直说。
“烟儿,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咱们家与殷家又是至交,烈儿如今乃是禁卫军统帅,前途无可限量,有什么不好的呢!”
本来垂头丧气的殷烈听到徐有年这番话,顿时双目炯炯有神,自信满满。
是啊!我怎么说也是一方英年才俊,皇宫内的禁卫军统领,难道还有人比我更适合清烟吗!
殷烈的心中沾沾自喜,他觉得凭借自己的家世,绝对是徐家择偶的不二人选。
“爹爹,烟儿心中已有爱慕之人,还望爹爹成全。”
“什么!”徐有年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给震惊了,两眼直瞪瞪地望着清烟,眼中满是不可思议。“你你你!到底是哪家的公子!”
原本觉得自己势在必得的殷烈也在这一刻如同遭受了晴天霹雳一般,双眼失神。
徐清烟不慌不忙,满心欢喜全部洋溢在脸上。
“爹爹可曾记得今年正月十五,金陵城花魁妖变?”
徐有年思索了一番随即缓缓点头:“确有此事,副官当时于我禀告,说是花魁妖变,随后被一位手持神剑的道士所灭。”
“没错!他叫青尘!”徐清烟笑着说道。
“你竟然喜欢上了一个道士!你让我徐家颜面何存!”
徐有年大拍桌子,很是愤怒。怎么说徐家也是朝廷重臣,属于大家,怎么能放任自己的女儿喜欢一个出家的道士。
徐清烟很是不理解,因为从小就宠爱她的父亲,从没有对他发过火。
“爹爹,青尘公子他不是一般的道士,他是仙人,是他在百花楼救了我!”清烟有些情绪失控。
徐有年望着一旁目光呆滞的殷烈,严厉地说道:“不管怎样,我都不会允许你和一个道士在一起,纵使他是仙人又如何!”
徐清烟听完泣不成声,捂着嘴跑出了大堂。
“小姐!”莺莺呼喊着也随着她一起跑了出去。
徐有年看着殷烈,微微叹气:“烈儿啊,让你见笑了,我这女儿啊,从小被我惯坏了。”
殷烈摇了摇头:“徐伯父放心,今日之事,殷烈断然不会向外提起半字!”
徐有年缓缓点头,似乎对殷烈很是满意。
“烈儿你放心,伯父一直都是站在你这边的,一个道士想拐走我徐有年的千金,简直白日做梦!”
“殷烈谢过徐伯父,宫内还有些琐事没有处理,就不多叨扰了!”
徐有年叹了口气,他也明白这件事一道,家宴怕是吃不成了,随即对着殷烈摆了摆手。
“也罢,下次有空了,伯父再请你来府中做客!”
殷烈点了点头,对着徐有年行了一礼,慢慢退出了徐府。
整个西京城被落日余晖笼罩,大大小小的天灯四处飘荡,一片繁荣热闹之景。
而在这热闹之下,总有一些暗无天日的角落,蠢蠢欲动的黑暗在涌现。
“诶!你听说了吗?昨夜西城外土地庙里又死两个,死相极其惨烈,全身几乎不留一滴血。”
“我去,真的假的,加上这两个,这几天估计有十个了吧!”
“可不是嘛!现在弄的满城风雨,人心惶惶的,这不,个个都在放天灯祈祷吗,就怕哪天噩梦就降临到自己头上了。”
“那我赶紧回家,让我家那婆娘也编一个,这世道啊,妖魔猖獗啊!”
西京城内,一家酒馆,两个小贩正在一边喝着酒一边说着最近发生在城西的一桩怪事。
这事情还要从上个月说起,说是有两个青楼女子大清早的被发现惨死在西城外的城墙上,全身干瘪,不剩一丝血气。
官府得知以后立即就派出了巡捕进行调查,但迟迟没有头绪。
但没想到的是,在其之后的一个星期内,又死了两人,死状相同,地点虽不是城墙上,但也是城西。
所有百姓都觉得是有妖魔作乱,但官府却极力辟谣,让民众放宽心,并立下状纸一定会将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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