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云堡实则为一个小城,徐谦和秋武骑着高头大马走在主街上,两边是一些商铺或者地摊。
徐谦时不时会遇到一些熟人,他热情地打招呼:“张大叔”“李大婶”“二牛哥”......这些人脸上堆笑点点头,迅速把手里的东西藏了起来,然后迫不及待地离去……
我靠,本来想找人唠唠嗑,怎么见我跟见鬼似的。
他无趣地正要打马继续前进,忽然后面传来一阵喧哗,他回头一看,几个衣着光鲜的青年男女正纵马快驰,女子面上都围着纱巾,后面跟着七八个小厮丫鬟,街上之人纷纷让路,徐谦刚才打过招呼的大叔大婶哥哥们好几人被带倒滚在地上。
徐谦一眼就认出了几人,都是飞云堡大姓的几个少爷小姐。
壮壮的是姜氏姜凌云,瘦瘦白白的是薛氏的薛琦,蒙面的两个女子,红衣服的是余氏的余南溪,绿衣服的是江氏的江紫萱。
姜凌云和薛琦因为徐谦怪异的性格,很少同他交往,在他们的心目中徐谦就是一个游手好闲的破坏分子。
余南溪是女子,平时很少出来见人,因为府第和薛府姜府离得近,大人之间关系亲密,所以和薛琦姜凌云不甚避讳,于徐谦仅有数面之缘,且关于他的一切几乎都来自薛琦和姜凌云的口中。
这当中只有江紫萱和徐谦很熟,两人的母亲是亲姐妹,府第又近。
江紫萱容貌还算秀丽,只是因为眉角处有块胎记,就显得美中不足。幸亏他是女子,可以扎个偏髻盖住胎记,外人一般都看不出来。
尽管如此,还是有知道情况的人会对她指指点点,时不时投以惜悯的目光。
这种目光之下,软弱的人会更胆怯。
胆怯地过头之后,如果不想害怕至死,就会产生自我防御机制,变得乖僻起来。
江紫萱就是如此,只要有人盯着她的脸看,她就发飙冲过去厮打,不管打得打不过。
而且愈是这样,她愈是发誓要找一个帅气的男人!
这种任性漫延到了全部的性格!
对于徐谦这么喜欢格物的人来说,女孩子的脸又怎能放过!
因此两人一见面就打架,每次处理的结果都是徐谦面壁思过。
后来两人见面索性连招呼也不打了。
现在徐谦想想,以前做得过分了,损害女孩子爱美之心和自尊心。
一群人接近他时,他抬手打招呼,并喊道“江妹妹!”
十多匹马分毫未停,呼啸而过,扬起的灰尘将他们淹没,两人吃了一嘴的飞土。
“啊呸呸呸呸,狗日的,老子用机关枪把你们扫下来!”
情急之中他把前世的口头禅说出了出来。
“秋武,这几个人太可恶了,这种闹市应该限速行驶,他们居然无视人命横冲直撞,这种人应该吊销驾照!”
“少爷你说什么啊,我完全听不懂!”
“你听不懂?你听不懂就算了,你本来就傻,不指望你听懂。这些人敢在本少爷面前撒野,欺负我的叔叔婶婶哥哥弟弟,本少爷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他们!”
“对,都是坏人!我替少爷教训他们!”
话音刚落,秋武风一样地就往前冲去,也不管徐谦有没有跟上。
马蹄踢飞了散落在街上的杂物,本来受损的东西更加满面全非。
先让他去吧,这个傻小子,莽莽撞撞。
徐谦跃下马背,跑到跌倒的人群中检查了众人的伤势。没有严重受伤的,最多也是擦破了点皮。徐谦暗中摸摸手腕,将手伸进袖子,假装是从其中拿出的药水,然后涂抹在伤员的手臂大腿上,顿时一阵清凉传来,本来火辣辣的疼痛感顿时消失。
“回去注意保持伤口清洁!”
处理完所有伤员之后,徐谦牵马离开,一路上小心翼翼不要踩到东西。
看着他的背影,有人说道:“徐拆拆莫不是转性了?”
另一人接口道:“貌似如此,此子聪明异常,堡主对他寄予厚望,只是以前确实顽皮,若能改过迁善,实在是我飞云堡之幸!”
“他刚才给我涂的药水效果神奇,他整日拆毁研究,或许这就是他自创之物!”
“如此说来,这拆东西还真能拆出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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