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冷地扫了三人一眼,特卫营的人不能白给欺负,他必须惩罚他们!
余思成头脑最为灵活,看见余青山不善的眼神就心里咯噔一下,这小子莫不是要报复,这都是为大帅办事,可是总不能说是大帅要如初做,对了,抓人的是钱仁,他就是最好替罪羊,于是他用哀怜的口吻说道:
“青山兄弟,都是那钱仁干得好事,大帅本来是让他客气地问石头,谁知那厮邀功心切,居然动用私刑,我一定禀明大帅,严惩他的恶行!”
余青山看向石头,大帅如何吩咐别人的他不可能知道,但是直接导致石头受苦的凶手一定要找出来。
石头点点头,那钱仁上次将特卫营生病消息传出从而差点害点特卫营消失,这次又抓住他毒打,他在心中恨透了他。
“钱仁在哪?”余青山问道,可能的话他要找到钱仁,好好教训他一下,让他知道特卫营的人不是好惹的。
“在,在前厅喝酒,我刚才进来的时候他刚开始喝,想必现在还没有结束。”余思成赶紧说道,他巴不得早些将祸水引到钱仁身上。
余青山手拿鞭子,指着铁娃道:“你过来背着石头,我们去前厅。”
钱仁正搂着一个婢女在喝酒,他最近越来越得余大帅的信任,大帅许诺下月就将他提拔到参军之职,他感觉自己地位越来越重要,因而白日里也毫无顾忌地喝酒取乐。
婢女将酒杯送到他口中,他咪了一口,咂咂嘴,准备一饮而尽时,忽闻得一阵尖锐的声音,继而嘴边酒杯碎裂,脸颊上一阵剧痛,整个人也摔倒在地。
余青山给他一鞭子算是打招呼。
“妈的,谁特么找死!”
他吐出一口血水,骂骂咧咧站起来,眼前几人的情形让他一下子迷糊了,怎么自己人背着石头?
余青山朝另外一个家丁命令道:“你,把他绑起来!”
那家丁不敢怠慢,连忙过去捉住钱仁就要捆绑,钱仁挣扎道:“你没搞错吧,我们都是自己人,都是给大帅办事的!”
余思成骂道:“谁跟你是一伙的,你假传大帅口令,残害同僚,大帅不会放过你的!”
钱仁还想说什么,余思成从他身上撕下一块破布塞进嘴里,不再让他多言。
不一会儿,钱仁就被结结实实地帮在柱子上,余青山道:“铁娃,你放下石头,和那人一起给我打这厮,直到打成石头这副样子!”
两人不敢怠慢,使劲全力轮流招着呼钱仁......
余青山背着手道:“你们要记住,特卫营的人不要惹,司马说过我们都是兄弟,一人有难,兄弟都会赴汤蹈火!”
他对着铁娃和另外一个家丁道:“再打半个时辰,不许停!”然后对着余思成道:“走吧,余军侯,配些药,找辆马车!”
......
看着余青山赶着马车消失在街道尽头,余思成不禁擦擦汗,长舒一口气。
他回到后勤仓库,铁娃和另一家丁正瘫坐地上,旁边躺着人事不省的钱仁,他们预料余青山不会再回来就放下了他。
他们看到余思成后就要站起来,余思成摇摇手,自己也一屁股坐在地上,感叹道:
“徐谦不知道给这些人吃了什么药,个个对他忠诚无比,个个团结一心,可怕啊可怕啊!”
对特卫营忠诚就是对徐谦的忠诚,谁都会这样理解。
铁娃道:“我惊奇地是青山这小子的变化,以前那么瘦弱胆小,如今强壮勇敢,他娘的,老子要是去了特卫营不知道会变成怎样!”
......
石头被放在他爹的营帐里养伤,大伙儿听了青山的讲述,纷纷对他的行动表示赞赏,有的人甚至说要是换了他说不定会让钱仁身上少一块肉。
徐谦拿出了身上的伤痛药膏给石头抹上,他顿感一阵清凉传遍全身,伤痛之感突然好了许多,他用微弱的声音说道:
“司马大人,我没有给特卫营丢脸……”
他一直念念不忘的是特卫营的荣誉,丝毫没提自己所受的伤害,徐谦握住他的手道:“好兄弟,以后你就是特卫营的一员了,虽然你自身的条件决定了你不可能在训练上像其他队员那样出色,你可以做些其它的事情。”
如今徐谦手里在做的事情有许多,炼铁,造武器,种地等等,这里面很多东西都涉及绝密的技术,他需要不少可靠忠诚的人来替他办事,而刚刚发生的事刚好检验了石头和其他几位特种兵的忠诚度。
石头激动地要爬起来,被徐谦按了回去。
“好好休息,别想太多!”
经过和余氏的几个特种兵交谈,他大致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显然要面粉加工和面条制作方法的不可能是钱仁和余思成,背后一定是余沧海在推动。
其实,同为飞云堡的一员,他是愿意将这些方法告诉余沧海的,毕竟如果三军都强大就意味着飞云堡的强大。
可是特种兵的训练不单单是食物的问题,还有训练方法,优良的武器和团队合作的精神,这些余沧海是做不到的。
不过为了保持飞云堡的稳定,他决定还是要去找一趟余沧海。
在这之前,他找到了余青山,他家里的情况徐谦也了解到了,于是他就拿出了一些钱粮给他。
余青山推迟道:“司马不可,营里比我困难的兄弟还有很多,您还是去接济他们吧!”
别看特卫营是按营给得配给,身在其中之人都知道日常消耗之大。
徐谦笑道:“拿着,咱特卫营不差钱,只要我想去做,你们个个能富甲一方,只是如果没有实力,钱多了反而招来横祸。”
他这话一点不假,那些没有开出的金银铁矿,只有他愿意,分分钟就能给他带来无尽财富,可是这样的巨富在这样的乱世就是祸乱的根源,连性命都丧失了,还享受什么财富带来的快乐?
余青山疑惑地看着他,司马平时也会开开玩笑,可是今天他这认真的神情完全和开玩笑时的神态迥异,若说特卫营不差钱,他也不相信,特卫营就十几顶帐篷和一些训练器材,哪里可以藏钱?
徐谦把东西一放,站起身说道:“不仅仅是你,其他有困难的兄弟都会得到资助,你就放心地拿去吧,我再准你一天假,你回去安排好家里人,心无旁骛地来训练!”
这些资助来自徐府,是徐云自掏腰包,幸而人数不多,徐家暂时还能应付。
徐谦找到了余沧海,这位大帅以为他是来兴师问罪的,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
钱仁等人的事情他也已得知,他稍微安慰几句就不再管他们,倒是余青山这么一个最普通的特种兵就已经如此厉害的情形让他内心不安,他突然感觉到徐谦的恐怖。
徐谦掏出两张纸递给他,一张上面画出了水力石磨的样子,另一张则是写了面条的大致制作方法。
余沧海吃惊地抬头看他,他苦心孤诣要得到的东西人家就这样轻易送上门了?
徐谦早预料到他的反应,淡定从容道:“我从不吝啬自己的东西,只要是有利于飞云堡的......希望这些有助于你的神兵营,以后想知道特卫营的事情,直接来问我,别打特卫营任何人的主意,他们不会告诉你任何东西,而且即使最普通的一个特种兵,你也惹不起!”
余沧海双手颤抖,心里气愤,有撕掉纸张的冲动,可是又舍不得这救命稻草,对徐谦又产生了感激之情,一时间只得呆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徐谦知道他内心的冲突,就让他自己去和自己斗,他微微一笑,跨出大门飘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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