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来到城墙下,眼线早就在那里等待,高翔问道:“阿六,我们如何进城?”
阿六为人圆滑,深得原实信任,原本一心一意地跟着他,可是原实最后投靠了胡人,这点让他难以接受,他的父母就是死于胡人刀下,堂堂七尺男儿,岂可奴颜婢膝地侍奉仇人,他知道高翔一身正义,因此主动找到他,成为他在原实身边的眼线。
阿六道:“城门口有一队胡人看守,除了胡人可以进出外,汉人进出都只能从城墙上乘吊篮而下,我虽可以入城,但是凭我一人之力难以对付他们,这城墙上倒有一处防备松懈,要隔很久才有巡逻的士兵经过,只是这城墙有两丈多高,如何上得去?”
高翔道:“带我们过去看看。”
阿六领着他们来到城墙的一角,高翔摸了摸了墙面,整个城墙虽被石涛修整过,这角落里地却没有动过,城墙开裂,长满杂草和苔藓。
高翔咬一咬牙道:“我们复兴盟善于暗战,爬个一丈高的城墙毫不费力,这两丈高的城墙却从未试过,今天必须得尝试一下,但愿不要掉下来惊动敌人。”
徐谦也走过去摸了摸,然后抬头望了望,黑暗中只能看到隐隐约约的一片黑影,他对高翔道:“高大哥,我上去杀掉城楼上的守卫然后去城门口干掉那一队胡兵,你们去城门口等着。”
高翔吃惊地看向徐谦,他知道他勇力过人,可是这爬上两丈高的城墙不是力气大能做到的事。
那时候还没有发明什么铁爪飞索之类,即使有,一般的人也爬不上去
阿六更是惊异,伏汉卫个个力大无穷,身怀绝技,他不仅要爬上去还要把那二十几人都干掉,这牛吹得也太大了吧,高堂主带来的人太不靠谱,千万莫要人未救出,把自己也搭进去了,他急忙阻拦道:“这位壮士,伏汉卫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我看我们还是从长计议,不要冒险折了自己的性命。”
徐谦拍拍他的肩膀:“小兄弟,多谢你一番好意……”话未说完,他已经倒退几步,然后冲向城墙“蹭蹭蹭”地往上跑去,待到一丈多高时,拔出匕首插入城墙裂缝,然后借力继续往上走,不一会儿众人看见他越过城垛消失了。
张云道:“司马上去了。”
刘宏和林长木道:“这对司马来说小菜一碟,只是司马太爱表现了,什么时候让咱也表现表现呀!”
其他队员也低声附和,爬这个墙,他们也可以!
高翔和阿六醉了,怎么现在爬个墙这么容易了,难道是自己落后了?
这时,他们又听特卫营的队员说道:“快去城门口,不然司马要等我们等急了!”
什么,阿六心道,这城楼上少说也有十个胡兵,还有城门口那十个,就算他们是手无寸铁的老头,这位司马也没有这么容易就解决他们吧!
他这样想着,脚下不自觉地跟着其他人往城门口而去,刚到那里,见徐谦已经开了门蹲在地上扒胡人的衣服。
阿六揉揉自己的眼睛,今天见鬼了么,这是从哪里来的人,这么变态!
高翔从徐谦爬上城楼的那一刻起已经收起了自己的惊异之心,淡定,一定要淡定,什么事情发生在这位徐老弟身上都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当他看见阿六矗立风中凌乱的时候,他就往他胸口轻捶了两拳道:“别傻站着,显得很没有见识!”
没有见识?阿六脑袋轰的一下,是外面的世界变化太快了吗?
徐谦对着阿六道:“我想余沧海被关押的地方一定有不少胡兵看守吧,我们换上他们的衣服可以方便行动。”
阿六道:“余沧海被关的地方在城北,还有十几名被他掳掠而来的汉人女子,大约有三十多名胡兵看守,由于明天要大战,所以其他人都集中到城南的校场接受任务去了。”
徐谦一听只有三十人,就把手中的胡服扔了,说道:“一股羊骚味……本来我一人去就够了,可是还有十多名女子,还是要多去几人。”他点了张云几人,余南溪也一定要去,她要亲手救出父亲。
阿六带着他们来到城北的一处破败的楼房,门口几个胡兵看到他们就哇哇地冲过来,他们一向轻视汉人,见对方人多也毫不惧怕,没成想刀还没有落下就一个个成了死鬼。
他们冲进房内,有十几个胡兵正在调戏那些女子,她们一个个衣不蔽体,呼天抢地,料想此生永远无法逃出魔鬼般胡人的手心,有几个女子拼命将头往墙上撞去,奈何被胡人眼疾手快地拉住,想死也死不成了。
余南溪冲过去,手起刀落,结果了一个正专心致志欺负女人的胡兵,其他人发现了特卫营的到来,拿起弯刀投入了战斗,他们根本不是特卫营的对手,很快一个个便成了特卫营的刀下亡魂。
那些女子见特卫营的人宛如神兵从天而降,使她们避免再次受辱,纷纷过来磕头谢恩,徐谦让队员们扒下胡兵的衣服给她们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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