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吹过,拂掠起她有些散乱的发丝,带来一阵凉意。
她的身体默默地感受着他传导而来的温度,驱散了所有的冰凉。
她感觉身体开始发烫起来,这是两个人加起来的温度吧!
徐谦终于累得睡着了,垂下了头。
柳清颜借着夜光抬手抚摸着他的脸廓,他的脸有一些扎手,他最近一直都没有刮胡子吧。
一直到晨光微露,柳清颜才推醒了他。
徐谦赶紧站起来把她放下,怕她误会,解释道:
“昨天晚上你......”
柳清颜把雪白的手一伸,捂住他的嘴巴道:
“什么都别说了,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关于拜师的事......”
徐谦把她手拿开,那手温软如玉,而他自己手脚冰凉,他心道你这家伙拿我取暖也就算了,现在心情刚好一点,就哪壶不开提哪壶,非要说什么拜师的事,现在我要走了你总不会再晕倒了吧?
他咳了一声道:“我要去神兵营看看情况,你回去再休息一下吧,昨天你可能是太累了。”
他快步离去,留下柳清颜在那里直跺脚。
无法,她只能气鼓鼓地走出园子。
听到两人都离去了,赵倚楼才坐起身子。
他浑身都被露水打湿,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嘴里骂道:
“两个深井冰,在花园里坐了一晚,什么“正经事”没干,一大早又闹别扭.......不过,嘿嘿,闹吧,以后你们想闹都没得闹了!”
他回到自己房间,修书一封,大致表达了他昨天所想的意思,然后让人快马加鞭送往刺史府。
忙完之后,他打着喷嚏来到赵家坞伤员营地。
乌有道正忙着拿烙铁烫伤员。
周围的人都是一片愁云惨雾,想着下一个受酷刑的可能是自己,顿时什么心情都没有了。
赵倚楼心道:这神医太坑,就不能发明什么温柔点的方法吗,要是自己受伤了,估计没治就吓死了!
当然他表面上还是很显得尊敬乌有道,过去说了些客套话,然后看到苏固也拿起烙铁,开始治疗伤员。
乌有道摸着胡须对着赵倚楼道:
“苏固此子尊师重道,敏而好学,短短两天之内就粗略掌握了我的烙伤之法,前途不可限量,老夫亦不愧对冠军将军之信任!”
他看着苏固将士兵烙得一个个仰天长啸,心里有着外人无法体会的爽快,我乌有道终于后继有人了!
忽然,他想到了徐谦,原来慷慨激昂的情绪顿时低落。
世上怎会有如此不知好歹的后生,竟然敢质疑我乌有道的医术,初生牛犊不怕虎,等他再长大些,他就明白世道的艰难了!
赵倚楼听后只是唯唯诺诺。
苏固是何等人样与他何干,不过这乌有道的自大他倒是体会到了。
两人在说话的时候没有注意到营帐里进来了两个打着绷带的人-常寿和吴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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