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二人急匆匆走出地下室,把徐谦当作空气一样撂在一边,柳清颜现在满脑子都是对父亲的担忧,感情的事暂时放到了一边。
徐谦能理解她的心情,他知道此时她的内心一定非常焦灼,不管能不能帮上忙,他决定跟着去看看,适当的时候安慰安慰她。
他很快追上了他们,葛洪正问她具体情况,他想知道为什么突然疮毒就发作了,柳清颜和他说了昨晚到今早父亲都干了些什么,葛洪很快就得出了结论:“一定是昨晚饮酒过量,唉,我早就和你们说过,你们......”
柳清颜双眼噙泪道:“都是祖亮,拼命劝酒,父亲不好驳他面子!”她又想起昨夜祖亮禽兽不如的行为,心中对他充满了无限愤恨!
葛洪叹息一声,柳兄也是无奈!
徐谦则想到:“陪酒劝酒文化真是源远流长,古今都有喝死的!”
来到柳如是房间,只见他趴着躺在床上,背上裸露一块,中间是个毒疮,发黑发紫,他双目紧闭,表情痛苦,据照看的丫鬟说,刚才老爷醒过一会儿,只是很快又昏迷过去。
葛洪给他搭脉,脉相微弱紊乱,他的身体极度虚弱,生命体征不稳,有性命之虞!
关于父亲的病,柳清颜已经不知多少次听师傅说一旦发生就会怎么样怎么样,那时侯每次的心情都非常紧张,可是现在真的发生了之后,紧张的情绪反而没有多少,内心有的只是一种无力之感,不过她仍然抱着期望地看向葛洪,希望真实情况没有料想的那么严重。
葛洪知道她的心情,不过隐瞒没有什么用处,他给了她的期望一个否定的摇头。
柳清颜颓然坐向地面,徐谦就在附近,大庭广众之下,就是想扶也不好意思出手。
葛洪想到了师弟乌有道,这疮毒也属于外科,也许他可以试一试,死马当活马医吧。
他派人去请师弟,乌有道因为苏固之事对柳如是心存不满,他磨磨蹭蹭地不愿去,说自己即将离开,让柳家堡自找高人,把来人打发了。
其实对于医师来说,有疑难杂症反而会激起他们求胜的欲望,乌有道觉得这是一次很好的实践他外科手术的机会,踌躇了半天,职业病战胜了内心的不满,他背起药箱,准备去医治柳如是。
刚到门口,就碰到柳江,他神神秘秘地把乌有道拉到一边,塞给他一包黄金,说道:“乌神医,我父亲已经病入膏肓,您就不用出马了!”
他业已得知柳如是疮毒发作,尽管他也多次听葛洪说起过这病一旦发作就是绝症,他太想父亲归天了,为了保险起见,他决定买通唯一可能治好病症的乌有道。
对于柳如是和柳江之间的矛盾,乌有道本来并不清楚,现在他一下子就明白了,可惜他觉得这个病例的实践意义远远大于一包黄金,如果他成功了,他不仅可以挽回因徐谦造成的名誉损失,而且他还将掌握一门治疗绝症的绝技,届时甭说一包黄金,一车黄金都不在话下。
他把黄金往地上一丢,义正严辞地拒绝道:“天下怎会有你这等不孝子,我真替柳堡主感到悲哀……还有,你不要侮辱我乌有道的人格,我的唯一行医准则就是治好病人,钱财乃身外之物,你就是给我一千两黄金,也换不走我的原则!”
柳江吓了一跳,没想到乌有道这么一身正气,不过他的处事原则是没有买不到的交情。
他说道:“原则算个鸟,做人要务实,要灵活,我可以再赠你五十两黄金,只要你能快快离开我柳家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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