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口送走了使者后,三人刚刚旋踵入内,外面奴仆赶来喊道:
“堡主,外面有个自称官职是郡丞的人带着一批人要闯进来!”
三人停下脚步,互相惊讶地看了一眼。
郡丞是太守的副官,太守使者不是刚刚离去?
三人尚在疑惑中,一阵“桀桀桀”的笑声传来,一个尖细的嗓音道:
“萧老堡主,别来无恙,啸天这里给您请安了!”
爷孙几个转过身。
他们很快猜到这一定是陈霸天派来的人。
萧彪本想多叫几人拦着,谁知他这么快就闯进来了。
只见他身后跟着十几个壮汉,放眼往他们身后望去,两个门僮正躺在地上打滚。
萧彪低声和俩人说道:“这是陈霸天的孪生兄弟,长相几乎和陈霸天一模一样,除了嗓音之外。
平时都是陈啸天出面,老夫当年也差点抓错人,可以说在外面陈啸天就是陈霸天!”
徐谦打量着这个让人闻风丧胆的枭雄:身高一米八以上,披着白披风,削瘦的脸病态地苍白,鹰鼻虎目,披头散发,让人感觉像是地下来的白无常,加上那怪异的嗓音,让人一见就头皮发麻。
萧让虽然也觉得陈啸天阴森可怖,可这是在萧家堡,他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他一看他们如此放肆就要上前理论,却被萧彪一把拉住。
陈霸天的势力如日中天,他不得不有所顾忌,他“呵呵呵”假笑几声回道:
“老夫还死不了,不知道陈太守派你来此有何贵干,怎么同几个下人先一般见识起来……”
“桀桀桀,这么多年不见,萧堡主还是如此的直爽,不过有朋自远方来,就这样站在门口讲话?”
萧彪心道去你个朋友,老子压根儿就没想请你进去,他嘿嘿一笑道:
“陈郡丞家大业大官大,我这小地方容不下您的尊驾,我觉得去外面说话反而更好!”
陈啸天自认现在的他们已今非昔比,因此刚来的时候就想给萧彪一个下马威,没想到这老头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天不怕地不怕。
如今在对方的地盘上他也不能拿他怎样,不过既然来了就不能白来,白辛和他们说的宝刀他要拿走,他讪讪地笑道:
“在哪里说话都一样,本郡丞来此,是听说萧堡主得了一批宝刀,如今抗胡形势严峻,太守要征用你的宝刀杀胡人,想必萧堡主一定会从大局考虑,不予拒绝吧!”
萧彪内心惊奇。
他怎么这么快知道了消息?
对方看来是有目的而来,不过他可不怕,他从容道:
“宝刀配英雄,萧家堡里个个是英豪,在我这里它们更可以发挥杀胡的作用,不劳太守和郡丞如此操心!”
陈啸天干笑两声,慢慢向前边走边说道:
“看来萧堡主是要违抗太守大人的命令了,你可知道这会带来什么后果?”
萧彪“哈哈哈哈”大笑起来道:“老夫......”
突然他瞳孔睁大,陈啸天不知何时已经靠近他并且拿出匕首。
双方近在咫尺,萧彪自己根本躲闪不及,站在旁边萧让想出手已经迟了。
陈啸天得意地嘴角露出一个微笑,这一招他苦练了千万遍,任你反应再快的高手都要甘拜下风。
就凭着这一招制敌的方法,他们挟持了不知多少堡主。
一般人都以为他们是靠拼杀灭了人家,实际上只有无耻的偷袭才是制胜的王道!
就在他将要把匕首放到萧彪脖子上时,他感觉手臂一麻,继而剧痛,然后“咔嚓”一声,右手被生生折断。
他“哇”地一声痛苦的惨叫就晕了过去!
后面的人立即上来护住他。
萧家堡赶来的士兵也将他们团团围住。
萧彪尚在惊魂中。
刚才那一刻他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他不会让萧家堡的人以堡来换他的生命,因为堡没有了他也就没有了,那样他就相当于死了两次!
徐谦拍了一下萧彪的肩膀道:“外公,没事吧,这人长得这么丑,我早不想看见了,他还想劫持你,所有我就断他一条手臂以示惩戒。”
他说得轻描淡写,仿佛折人手臂就跟折断枯枝一样。
萧彪对外孙的实力又有了新的认识,他镇定心神,哈哈笑道:“好,很好,你救了萧家堡一命!”
他对着那些陈家坞的人道:“快滚,回去告诉陈霸天,下次再敢乱来我就直接劈了他!”
那些人一听可以离去,赶紧抬着陈啸天屁滚尿流地逃走。
萧让不明白为什么要放这些坏人走,他刚想发作,萧彪道:
“还是不要把仇结得太深好,若是两家真打起来,我们占不了任何便宜,况且老夫早已厌倦打打杀杀,我相信也没有人喜欢战争!”
徐谦觉得今天的事都是他的宝刀惹得祸,他说道:“外公,都是我的这些刀害您受惊吓了......”
萧彪摆摆手道:“迟早的事,没有你的刀他们也会找其他的借口,那时候没有你在,萧家堡就遭殃了,今天,老夫欠你一个大人情!”
“外公讲哪里话,我们本就是一家人,没有谁欠谁!”
“好,很好,老夫很欣慰,记住飞云堡送粮时你不要去,他们若认出你来就不妙了,老夫这次算是惹着他们了,他们若是对我有所军事行动,你们飞云堡千万不要赶来多事,记住了吗?”
他已经把情况想到了最坏,不过陈家坞未必会真的敢动手,因为若打起来,就算陈家坞胜也会大伤元气,他们仇家众多,到时候人家一联合就轻易能灭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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