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娇看向冷叶,寻求她的肯定。
冷叶早猜到他外面有帮手,不然他如何混得进来?
陈家坞经过陈霸天多年的经验,到处是机关密道,就算是陈霸天最亲近的人也不可能找他。
不过她也不劝他,免得他认为自己是想替陈霸天掩护,所以她朝阿娇点点头。
阿娇将他打扮成外出办事的下人模样,轻易地就出了陈家大宅,谁也不会想到老爷身边的丫鬟会带着刺客出宅。
在一个偏僻的树林里,两人约好再见面的时间,徐谦换好衣服去办事。
徐谦找到吴良,对方一看见他就赶紧拉进屋里把门带上,然后询问那天以及之后发生的事情。
徐谦没有说出冷叶和阿娇,而是说自己误打误撞闯到了陈霸天的后宫,那里刚好有间遗弃的房子,便在里面躲了几天。
吴良点点头,他去找小妾梅娘时也听说过,陈霸天善于用鱼目混珠之计,陈家大宅房屋虽多,很多都是做掩护用的。
他问道:“外孙,外公有些不明白,你那天为何改做刺杀胡人的王爷了?”
徐谦谎道:“我看见胡人就憎恨,想先杀他再杀陈霸天,可惜老贼太狡诈,居然在那里设置了机关......等等,你刚才说他是王爷?”
吴良道:“我也不知道陈霸天还有这手否则就先提醒你了……对,那人是羯人的镇南王石生。”
徐谦心道:“我记得冷叶说他是太子石聪,看来她搞错了,不知这镇南王来此和陈霸天密谋什么,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那么,现在还有办法找到陈霸天吗,堂堂堡主居然像个缩头乌龟一样,羞耻!”
“他现在有了这么大的基业,越来越惜命了,俗话说狡兔三窟,他何止有一百窟!”
“那么就是说没有任何办法咯,”
徐谦实在心有不甘,稍微沉思下道,“既然来了就要多搞出点事情,不如我也学学你们来个烧粮盗马如何?”
吴良一听这话,老脸惭愧地通红,一会儿说道:“可惜陈霸天的粮仓有重兵看守,弓手、弩手、刀斧手埋伏四周,纵然你本厉害,除非身体是铜铸铁打,否则保证有去无回......至于马场,位置比较偏僻,且那里有几千匹良驹,你一人也盗不走啊!”
徐谦恨恨道:“老贼果然仔细,你把马场的位置画出来,这次偷不了,就让他先给我养着,以后再来牵走!”
他看吴良有些犹豫,便道:“怎么,你还想护着老贼?他偷了我外公的马,总得付点利息吧!”
吴良本想刺杀之事已经结束自己可以安耽一会儿,这下画出马场图可是又对陈家坞犯下了重罪,但是不画显然过不了徐谦这关,还是保住眼前要紧,他拿出笔纸,很熟练地画好了地图交给徐谦。
徐谦非常开心,失之东隅收之桑榆,飞云堡的骑兵有指望了。
他拍拍吴良的肩膀道:“表外公,表现不错,我会替你保密的,而且在萧堡主面前说你好话,如此你可以在两边都得宠啦,不过好日子才开始,要注意点身体哟……”
吴良尴尬地笑笑道:“呵呵,外孙体贴了,我老了,现在发现要成为指点江山的人物已经不可能了,所以,也就这点爱好了,如此还可以多生几个孩子,说不定他们当中能够继承我遗志的......”
徐谦心想,这倒和前世很多的父母心思一样,自己窝囊,就把希望寄托在孩子身上,拼命地让他们学习学习学习!
他说道:“会的,不过我要离开了,外公你好自为之。”
吴良心下大喜,这个瘟神终于要走了,他每在一日自己就不安一日,这几天都瘦了好几斤了,不过他表面上作依依惜别状道:“难得相会,又要分别,我在此祝外孙一路顺风!”
徐谦抱拳行礼,旋风般地出了房门,他可不能让吴良看到自己往哪里走。
徐谦再次和阿娇来到老地方。
冷叶正坐着发呆,徐谦一走,那种孤单寂寞冷的感觉再次袭来,她内心惴惴,生怕这家伙像上次一样不顾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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