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
待到徐谦走到跟前,他赶紧行礼道:“参见堡主!”
看着士兵们训练地热气腾腾,徐谦也被感染了,好怀念以前和战友们一起训练的日子啊!
“堡主,你要不要讲几句话?”
“不不不,不要耽误士兵们训练,我是来找你的。”
余青山叫出一个军官代理自己,然后跟在徐谦后面。
“青山,你对现在的职位还满意吗?”
他是直肠子,想都没想道:“满意,非常满意,若是没有堡主的赏识,我现在可能还是一个士兵!”
若是按照以前飞云堡军队的状况,他说的八九不离十。
徐谦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虽然是赞美的话,青山说出来一点拍马屁的味道都没有。
“我现在有一个想法需要你去实现,可是你要从零开始,虽然你的职位可以不变,手下的兵却要从头带,而且怎么带我也不清楚,都要你自己去摸索,非常辛苦,压力非常大,我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若是不愿意我也不勉强,你还是我的好兄弟!”
客套话官话,若是领导和你这么说你能说不愿意?不过余青山是真心地大喊:“堡主直说无妨,青山唯命是从!”
徐谦之所以选择青山,就是因为他够忠够聪明,当然这并不是说张云林长木他们达不到要求,他们也很好,但是已经有非常重要的事在做,徐谦的意思是在中下级军官中他要培养余青山。
不过徐谦卖关子的水平倒挺高,余青山心里已经打了十万个问号,到底是带什么兵?
“青山,你说我们为什么会被胡人撵着跑?”
“那还用说,胡人的骑兵太厉害了,无论重骑轻骑,而我们这么多堡坞,就没几个有骑兵的,所以只能躲起来防守,任凭胡人横行。”
“正是,想当年祖狄在世,祖家军最鼎盛时,骑兵也只有两三万,步兵有五六万,比之胡人动辄十几万的骑兵实在算不了什么。
从那时直到现在,后赵重兵一直在北方和西边分别对付鲜卑人和匈奴人,他们对晋朝的军队嗤之以鼻,往南方只派了少数胡人部队,然后联合一些叛变的汉人军队对付晋朝。
祖狄能收复河南大片领土,固然和他的英雄气概善于用兵有关,很大程度上也是赢在了战略,但是他的军队终究太弱,越往北就只能勉强和胡人打了个平手,想更进一步却不可能,只能在雍丘等待朝廷的支援。
而朝廷,怎可让重兵游离于自己控制,当初刚刚难度建国,给了他一千人马那是为了展示收复的决心,获得好评,稳固政权,压根儿没指望他真能做出什么大事,谁知无心插柳柳成荫,他还真做大做强了,估计此时朝廷的心里不是欣喜而是慌张。
试想祖狄若是有了打败后赵的实力,那就足可以和朝廷分庭抗礼,而且以他汉人英雄的形象,一统江山也未尝不可,所以朝廷开始使用打压策略,拉拢郗鉴,压制祖狄,至于支援,那是白日做梦。”
徐谦滔滔不绝地分析形势,余青山哪里听过如此宏论,一直露出崇拜的目光。
此时士兵训练已经结束,朝阳晒在盔甲上,整个校场显得波光粼粼。
徐谦终于发现自己扯远了,他干咳两声道:“我说这么多,无非是想说明骑兵的重要性,等到后赵搞定鲜卑人和后汉,必定将重兵派到南方战场,届时没有强大的骑兵,我们就等着被宰割!”
“堡主真是深谋远虑,属下佩服!”
徐谦双手放在背后,微风吹来,一袭长衫飘飘,靠,此刻应该要有把羽扇,然后拿起来扇几下,恐怕有诸葛孔明的风范了吧!
他装逼没一会儿,余青山思索片刻道:“不过属下仍有疑惑......”
“说!”徐谦大手一挥,“本堡主定为你答疑解惑!”
“您刚才说后赵光是骑兵就有十几万,届时若是南侵,就算我们飞云堡全民皆是骑兵也仍然抵挡不住啊!”
“那是自然,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增加存活的几率,毕竟我们不是后赵的主攻目标,而且有了骑兵其他堡坞要打我们的主意就要多掂量掂量。”
余青山点点头道:“属下明白了,不过我们现在一匹军马也没有,该从何着手?”
徐谦想起了萧彪被盗的千百匹马,虽然直接凶手已经受到了惩罚,可是幕后大老板还逍遥自在,现在奈何不了他,唯有忍字当头,不过他那些马总是要取回来的。
“不急,先把马场建好,马自然就会有了,对,五百匹以上的规模。”
余青山看着白花花的太阳,大白天的,堡主似乎在说梦话。
徐谦看他望着东边,惊奇地说道:“真是心有灵犀,你怎么知道我想把马场建到无望山东边,哈哈,这就叫英雄所见略同,走,去那边看看!”
“......”
无望山东边也不是一块平地,有些地方坑坑洼洼,有些地方还有小山坡,不过这里附近有一条河流过,而且春秋水草茂盛,徐谦看过,那些草都是马爱吃的羊草苜蓿,肥美有营养。
照道理这个地方不应该有如此良好的牧草,徐谦查阅过资料才知道,这个时代是属于小冰河期,寒带南移,温度特别适合牧草生长。
“余青山,第一步,从堡中找些人平整山地,然后建起围栏和屋舍,要尽快,这些人的用度你去找石头,他现在管后勤,尽管多叫些人,咱现在不缺粮。”
一万石粮食的事余青山也听说了,堡主现在是土豪。
既然他下了决定,自己遵照执行,努力办好差就行。
徐谦又道:“你尽快安排好建造马场的人,然后和我去一趟萧家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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