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半年过去了,飞云堡的各项事情终于有点眉目,徐谦也暂时松了口气,期间多次想道冷叶的相邀,心中总是悬着不好过,好在冷叶似乎被其它事羁绊住,也没有派人来催他。
马上就是秋收了,徐谦准备收完粮食就去徐州找冷叶。
军队屯垦的田地里,粟米沉甸甸地弯腰,士兵们兴高采烈地在收割粟米,徐谦和林长木也参与其间。
林长木一口气割了二十茬,然后直起腰来,徐谦也刚好站直休息,两人对望一眼,林长木道:“堡主,你去休息吧,这些粗话可不是你干的!”
徐谦前世也是农民的儿子,从小就学割水稻,所以这点活对他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
“林长木,别小看我!”
“哪里哪里,属下的意思是堡主有更重要的事!”他咧嘴一笑。
“还有什么事比粮食更重要!.....得感谢你的犁,今年飞云堡的收成比往年高了三成。”
“堡主,我可不敢贪功,没有你的创意和图纸,我就是长十个脑袋也想不出来改直辕为曲辕!”
我也不敢贪功啊,徐谦心道,我就一大抄而已。
两人继续弯腰割粟,突然田边有人喊道:“堡主在哪,有紧急军情!”
所有收割的人都站起来看向汇报之人,已经很多年没有听见“军情”二字,众人有一阵不好的预感。
徐谦心中一凛,跑向田边对那人道:“走,去营帐!”
徐谦走进帅帐中,一个满身血污的士兵正坐在地上狼吞虎咽地吃着东西,看见徐谦进来就赶紧起来跪在地上道:“堡主,快救救萧堡主他们吧!”
......
萧家堡外围,战马嘶鸣,兵戈森森,陈霸天在阵前和一个戴着面具的男子正面朝千疮百孔的萧家堡说着话。
那戴面具的男子道:“没想到萧家堡如此耐打,已经十几日了,他们已经打退了我们几十次进攻,陈太守,出师不利啊!”
陈霸天道:“先生莫急,萧彪绝没有料道我会能向你借两千精骑随行,他的步兵野战简直不堪一击,现在骑兵已经将他打怕了,所以他龟缩着不敢野战,我整天在外面辱骂,萧彪性格暴躁,总会忍不住出来,届时将是他的死期!”
“如此甚好,我借你的都是轻骑兵中的精锐,杀些步兵简直如砍瓜切菜,希望我们这次合作愉快,……对了,那个什么飞云堡真的有那么重要,要你特意分兵去伏击?”
“重要?从战略上来说根本不值一提,尽管他是萧彪的外孙,就算不伏击,本太守也不怕他来援救,但是他惹恼老夫了,此人不但向祖约告状让我撤回征粮令,还盗走了我两千多匹马,这口恶气实在难消,所以本太守巴不得早点抓住他大卸八块!”
赌坊剁手的事他就不提了,虽然它使自己损失了一员得力干将,比起以上二事来简直是小儿科。
陈啸天的事他不知道是徐谦干的,否则这事肯定得算上一笔。
他叹了一口气道:“一个毛头小子,搞出这么多让人恶心的事,本太守一定要他付出代价!”
先生点点头道:“这种小鱼小虾尽快干掉,不要耽误你我占领整个谯郡乃至豫南的大事,你派去报信的人够机灵吧,能把他们引进埋伏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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