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谦冷静下来,把她赶走,那她的军队是否也走了呢,那样更没有胜算,当然她是不会走的,也罢,大战前叫特卫营的人绑了她偷偷送回柳家堡吧。
次日,吴良陈柏再次来到,徐谦还是那个态度,陈柏连骂都懒得骂,甩甩袖子走了,吴良也无奈得跟了出去。
镇南王见徐谦这么不识相,也就失去了兴趣,陈霸天下令再次填沟,同时对萧家堡的进攻也再度开启。
眼看着沟壑一点点被填平,飞云堡的人变得越来越紧张。
徐谦把特卫营放在前面,增加杀伤力,新军居中,飞云堡其他军队其次,最后是陌刀队。
想必敌人一定先派步兵攻壁垒,夺取后用骑兵冲击,只要死守,就能拖延战况,说不定会有什么时机来临,徐谦有点自我安慰。
壕沟很快填平,敌人呐喊着冲过来,壁垒也只有一人多高,时不时有敌人闯进营中,但是都被杀死,这种面对面的肉搏,陈家坞根本不是对手。
另一部分敌人开始拿着锄头挖壁垒,俗话说得好,只要锄头挖得好,没有墙角挖不倒,壁垒虽然用土石反复压实夯筑,在陈军不停地挖掘之下,部分地方开始出现了松动。
徐谦冲杀在最前线,手腕翻飞,一刀一个,地上留下大片的敌人的尸体,陈家坞士兵见他速度与力量宛若鬼神,纷纷避开,于是他只好追着敌人跑。
可是战线很长,他跑到左边,右边敌人就涌上来,他跑到右边,左边又顾不上了。
他看见壁垒岌岌可危,大呼一声道:“特卫营,跟我杀到外面去!”
两百把大刀在营垒外穿梭,陈家坞的士兵突然感觉自己的兵器像是豆腐做的,稍微一碰对方的大刀就断了,然后就是赤手空拳搏斗,等着挨刀被宰。
一时间陈军大乱,士兵纷纷后撤。
陈霸天在一边掠阵,不过前面站了一排高大的士兵形成人墙给他挡住,他时而从人缝中往外瞧上几眼。
镇南王已经习惯了他的胆小,蔑视地看了一眼,说道:“前方战局不利,我方士兵已经在逃跑,没想到飞云堡的人这么能打,陈太守,赶紧调集弓箭手!”
陈家坞干脆鸣金收兵,徐谦人少,不敢追击,退回了壁垒。
“张云,快,组织人手修复壁垒!”
没有了壁垒,敌人的骑兵就可以长驱直入,那时就是灾难了。
飞云堡的人全都上来帮忙,大家都知道壁垒的重要性,所以疯狂地搬石运土,将壁垒加固加厚。
陈霸天岂容他们修复壁垒,几百个弓箭手上前一齐放箭,顿时箭矢如蝗,密密麻麻从空中落向飞云堡阵地。
就在对方弓箭手出列之时,飞云堡的人已经往营中撤退,但是人数太多,免不了有落后的,身上被几支箭射中,扑倒在地。
陈霸天喊道:“就这样,步步推进到营垒边,破坏他们的防御!”
飞云堡的人已经拿出来盾牌,冒着箭雨守在壁垒边。
陈霸天指挥道:“弩手,上!”
这次是手弩队,适合近射,一群士兵拿着工具跟在后面。
在弓弩的威慑下,陈家坞的人再次挖起了壁垒。
“奶奶的,张云没有办法吗?”
“我已经问过几个帅佐,来得匆忙,弓箭不多,估计一轮射完就没有了,所以得留着关键时候用!”
什么是关键时候?也许帅佐们是指骑兵冲过来那阵吧。
好在特卫营有手弩,在盾牌的掩护下,他们靠近壁垒射击那些埋头苦干的士兵,特卫营手弩是特制的,力量大,弩箭锋利,特卫营射击精准,许多敌人一箭毙命,众人一看不妙,又丢下工具跑了回去。
镇南王嘴角翘起,有什么样的主帅就有什么样的士兵,稍微遇到点困难就后撤,这还怎么打仗!
他刚想让陈霸天再次组织进攻,可是看看天色已经暗下来了,飞云堡不是一块好啃的骨头,黑夜无法进攻,天黑之前又未必能拿下,到时候草草收场,徒然损兵折将而已。
陈霸天老谋深算,自然懂得这个道理,对方虽然有奇弩,但是迟早会消耗完毕,所以拿下它只是时间问题,不急在一时,于是下令撤军。
飞云堡里欢声雷动,终于打赢了第一战!
帅帐中,徐谦让张云安排人回飞云堡取弓箭和劲弩,要刘宏不分昼夜地打造。
虽然这这只能是拖延败局,可是努力还是要做的。
帅佐们看到了特卫营和新军在实战中的战力,若是假以时日飞云堡能壮大,那么徐谦一定可以打造一支无敌的军队,可惜呀,天时不对,恐怕飞云堡将不久于世上。
所有人都知道明天开始战斗将会更加恶劣,尤其是壁垒一破,敌人骑兵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冲杀,那时将会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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