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朱婧,冷叶的师妹,至于冷叶怎么了,那就要问这个蛇蝎女人和他的奸夫了!”玄一指着如今的圣姑和马天师道。
马天师走到两个受伤的弟子身边,摸摸他们的手腕,还好,对方手下留情,轻微地关节错位而已,不过对方的手劲可见一斑,如此随手一捏就把关节捏得脱位,实在匪夷所思,他抓住一个弟子的手腕,轻轻一抖,他的关节瞬间归位,他把另一个弟子也以同样的手法治好。
徐谦心道,看此人步伐手法一定不是平常之人。
朱婧袅袅婷婷地走过来,对着徐谦娇然一笑,他刚才露得一手实在漂亮,加之他看起来风流倜傥,尽管伤了自己的人,她仍然不免对他有所好感。
不过当她看向玄一时,脸色骤然变冷道:“吃货,你胡说什么,冷叶如何了我怎么会知道,再有,不要污蔑本姑娘和马天师的关系,我们清清白白,不像你口中说得那般!”
马平让两个执剑弟子离去,站在朱婧的身边,他对称呼自己为朱婧的奸夫倒是暗中欢喜,朱婧当众否认让他有一丝失落感,他看到朱婧对徐谦露出笑容,更是心中不快,阴沉着脸走到徐谦面前道:“玄一大天师出口玷污圣姑的名誉,按照天师道道规应该拔除舌头,而这位打伤我执剑弟子也必须给个交代!”
“给什么交代,怎么污蔑你们了?”玄一有徐谦的保护,胆子肥大,“难道不是你们害了冷叶,还把支持她的长老关了起来?冷叶是死是活也不知道,都失踪半年了!”
朱婧“呵呵”一阵娇小,花枝乱颤,手扶腰间在徐谦面前轻轻飘过,但闻一阵醉人的芬芳扑鼻,徐谦觉得浑身上下舒坦,这女人目测有一百三十斤,可是那些肉都是长在了该长的地方。
“这位小哥哥,你可别听那个吃货瞎说,我之所以关起来几个人,是因为他们贪污道民们的供养,绝不是搞内部斗争,冷叶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姐,我怎么可能害她,这么多月没有见着她,我也很是想念她呢……”
她双眼微红,楚楚可怜地看着徐谦。
徐谦见她脸上脖子肌肤赛雪,毫无瑕疵,又水嫩欲滴,不禁有想上去捏一把的冲动。
如此美艳动人的女人怎么会害人呢,徐谦用下半身判断,对着玄一道:“大天师,你可有确凿证据,本少爷虽然与冷圣姑是朋友,现在急于找她,可也不能听你一面之辞,随便就相信她被人害了呀!”
玄一心想凭我和你的关系你还怀疑我污蔑?你小子坏虫上脑失去判断力了吧,话说朱婧这女人也的确有点让男人欲罢不能的意思,就是我这么清心寡欲的人也觉得有些对不起自己的修养了,可是现在是人命关天的时候,哪能让这些影响判断呢!
他刚要分辨,马天师已经忍不住了,朱婧看徐谦那些暧昧的眼神仿佛一把把刀子割在他的心上,别人怎么配拥有她如此迷人的眼神呢,再看看那小子贼溜溜的双眼在她身上扫来扫去,脑中一定在想些乌七八糟的事情,这些事情自己可以想,别人怎么可以!
“师妹,何必怕他!小子,冷叶就是被我囚禁的,她害死了万民敬仰的道君,死一百次都不为过!”
他转身朝着台下悲愤道:“各位道友,之前和大家说前任圣姑退位让贤是逼不得已,是为了维护道君和天师道的声誉,试想若是大家知道道君竟然是被自己最亲爱的养女所弑,那么外人会怎么看待我道!我们一向宣称友爱互助,这样的丑事实在不应该发生!”
台下群情汹涌,众人现在才知道他们敬仰的道君居然是死于非命,所有人都相继跪下,朝天号啕大哭,一时间道观中悲怨之气冲天,连徐谦听着也动容欲涕。
玄一与道君乃是挚交好友,此刻更是伤心欲绝,趴在地上捶胸顿足,嘴里不停地喊道君死得冤枉。
朱婧和马平也是一脸的哭丧之相。
这时,那陪同徐谦来的老者站起来道:“道君乃我等再生父母,想我等苟活于乱世,性命贱比蝼蚁,朝不保夕,活得不如牲畜,幸而有道君传道,将另一方无争长寿极乐世界之存在告知我大众,并且心心念念传我等入世之法门,使我等有脱离苦海、永存之机,道君之恩大若天,谁曾想他布道未果,却遭宵小之毒手,小老儿请求严惩凶手!”
道友们感同身受,全都抬起头挥舞着拳头,嘴里喊着要严惩凶手,马平看着激愤的人群,心里一块石头落地,他本想抓起冷叶会激起道民们的不满,所以先捂起这事,没想到这群愚民一听道君是冷叶所害,居然不顾真假要惩罚凶手。
玄一站起来声嘶力竭地吼道:“肃静!你们不可轻信了马平的片面之词,你们想想冷圣姑平时的为人,她怎么可能是那种不孝心狠之人!”
这时一个中年男子站起来道:“对,记得有一次我儿子手臂被毒蛇咬了,找到圣姑医治,她二话不说就把我儿手臂上的毒血吸了出来,这才保住了我儿一条性命,而圣姑嘴巴都肿了,脸色苍白,养了好几天才恢复精神!”
一个妇女道:“圣姑经常带着我们到处施粥,常常自己饿肚子也要把所有吃得给别人!”
很多人都想到了圣姑冷叶的好处,对她杀害道君产生了怀疑。
可是还是有些人坚决相信马平,所以两派人开始争论起来,越吵越厉害,结果动起手来。
这个结果让马平和朱婧始料不及,一时呆在台上不知如何是好。
玄一急了,大喊道:“大家都是兄弟姐妹,不要内讧,不要内讧呀!”
可是没人听他的,双方打得反而更加剧烈,扯头发的,踢腿的,现场一片混乱,许多人头破血流,有些身体较弱的倒地后被踩了几下就不动弹了。
就在这时,道观门口突然闯进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进入场地将所有人围了起来,然后一个气宇轩昂的将军带着几个人走了进来。
朱婧看了马平一眼,他略微点点头走到将军面前行了一礼道:“大都督亲自驾临敝观,不知有何指教。”
能称为大都督的就只有郗鉴,徐谦不禁看向他仔细端详,只见他身材较瘦,面目微黑,一双眼睛炯炯有神。
“指教?不敢,但是有人在我地盘上打架斗殴我却要管一管,来人,将所有人都抓起来!”
“你敢!”朱婧柳眉倒竖,袅袅婷婷地走到郗鉴面前,“我们可有约定,天师道的事情你不会管!”
“你们布道传教我自然不会干预,但是打架流血这等暴力行为本都督可不能坐视不理!”
朱婧靠近他,几乎贴上了郗鉴的盔甲。
他瞥了一眼她的胸口,老脸微微一红,往后退了一步。
朱婧却继续靠近轻声道:“大都督,你在监视我们,不然你这么快就得到了消息?”
“徐州城的一举一动都在老夫的掌控之中,何止是你这里的变动,只要你们老老实实,老夫也不为难你们!”
“呵呵,不就是几个道民打架么,你要抓就抓好了,本圣姑不在乎!”
郗鉴一挥手,一队士兵往道观里面冲去,马平见状飞身拦在他们面前。
“干什么!道宫内部岂可容尔等进入!”
朱婧也对郗鉴怒道:“大都督,打架的人都在外面,道宫乃我道圣地,非得允许,擅入者格杀勿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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