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象力真丰富,道君并非完全不能动弹,一个人要喂他毒药他不会喊叫挣扎吗?你就在隔壁房间难道听不见?”
冷叶不搭话了,同样的对话刚被抓时天天发生,没有一个结果。
“怎么,不说话了?你的内心和表面一样冰冷,我应该送你下去见道君!”
争吵能解决什么问题,徐谦站起来就往外走,道:“圣姑,你带我去看看道君的遗体可以吗?”
冷叶也站起来拦住他:“算了,道君已经被打扰一次,怎么能再那样呢?一切都是命,我认了,就让我下去陪他吧!”
徐谦摇摇头,觉得她的想法太幼稚,他刚想再劝她一下,朱婧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却一把推开冷叶,拉起徐谦就往外走,然后迅速关上石门。
“我一定要让你看看,你相信她是无辜的,就是怀疑我杀了道君,虽然我对他的偏心非常不满,可是绝不会做这种惨无人道之事,走!”
徐谦捏住她柔软滑腻的小手,感觉她手心湿漉漉的都是汗。
朱婧本无所谓冷叶的怀疑,她之所以紧张完全是因为徐谦在场,她可不想成为他心中的坏人。
道宫依山而建,道君的墓地就在后山,墓室里机关重重,朱婧将一切都记在心里,轻车熟路很快就来到了棺材所放的内室。
朱婧远远地站在门口,捂着鼻子指着里面道:“你去点燃火把,自己进去打开看下!”
徐谦走进去,一股阴冷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他皱皱眉头,找到内室四周的几个墙灯依次点燃,待到室内灯火通明之时,走去把棺木顶盖推开,顿时更大的腐臭味冲出,几欲使人窒息,他强忍着没有晕倒,看向道君的尸体,全身裸露的地方就是手掌和头部,都已经腐烂不少。
朱婧早在徐谦打开棺木的时候跑了出去,她实在无法忍受尸臭。
事关冷叶的清白,徐谦强打精神里里外外仔细检查,他脱开道君的寿衣,先检查他身体的外伤,只见他全身皮肤完好,没有破裂伤痕,所以肯定不是外伤致死,他看向道君的嘴唇,那里果然乌青,看来中毒而死的可能性十之八九了。
问题是中毒也分许多种,他犹豫着要不要拿出刀割开他的喉咙和腹部查探一番,这意味着要破坏尸体,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我们经常听有人诅咒别人“死无全尸”,谁都不愿意缺胳膊少腿或者身体破坏而死,就算是死囚,被凌迟或者砍脑袋是最下贱的死法,绞刑和吃毒药算是体面的死法。
他若割开道君的身体,在别人眼里,算是对道君的一种侮辱,可是若不解剖,何以知道更多的细节?
回头看看,朱婧已经不在门口,踌躇一会儿,他决定冒险一试,他尊重道君的尸身,可是如果他死得不明不白,在地下的灵魂也难以安息。
他拿出手术刀,手法熟练地切开喉管,然后往下开膛破肚,他拿眼睛粗略地扫描一眼,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正当他仔细思考时,身后却传来了一个愤怒的声音:“喂,住手,你在对道君的尸体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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