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阳朝一个客教说道:“快给太子搬椅子!”然后他屁颠屁颠地来到太子面前,“太子殿下,今天教什么?”
徐谦差点一口老血喷出,你他妈是教习是老师,还问学生该教点什么?
那些客教和太监却一脸严肃,习以为然的样子。
太子在搬过来的椅子上坐下,翘起二郎腿,一副为难的样子道:“本太子除了师傅外,已经天下无敌了,可我就搞不明白为什么师傅就一定要打不过呢......你是不是还有什么绝招没有教我?”
有时候太子会和教习们过招,客教们一个个打得非常认真,却无一例外最终落败,据舅舅说这些客教都是天下剑客中的顶尖者,所以打败了他们,他不就是天下无敌了嘛,只是每次和王阳过招,对方都会“险胜”自己,这让他觉得心理非常不爽,他严重怀疑王阳对他留有一手。
王阳脸笑得像个月圆亮,内心却在骂他,狗日的我的皮毛都没有学到,还天下无敌,我为什么要让你赢,我要是被你‘打败’了,你还不尾巴翘上天,我肯定得卷铺盖走人!
“殿下,其实为师已经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之所以殿下比我差那么一点点,完全是因为为师痴长几岁,经历的实战又多,经验丰富点而已,殿下天资聪颖又勤奋好学,想必不久的将来就会青出于蓝胜于蓝!”
“原来如此,本太子还是需要多多实战!”他把外套一脱,指着陶飞客道:“陶教习,多多指教!”
他们师徒这段无耻的对话把徐谦震惊了,什么玩意儿,太子已经天下第二了?既然这样还要聘我干什么?莫非是朝着天下第一进发?我倒要看看这个天下第二如何打败陶飞客的!
被点到名的陶飞客心里一阵哀叹,又要陪太子表演了,虽说太子水平是烂,可是经常性地进行打架也会有些经验,这对表演水平提出了越来越高的要求,每次不能输得一样,要输得刚刚好,要体现出太子水平的进步......这比试耗费不是他的体力,而是他的脑力,考验的是智商,是演技,自从当了这个客教后,他感觉脑袋比以前大多了,嗯,一定是脑容量越来越多了!
太子拔出宝剑,将剑鞘抛得远远的,旁边伺候的太监立马追过去捡拾,太子则兴奋地冲进场地,和陶飞客这种低手比剑完全没有悬念,取胜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他之所以乐此不疲完全就是为了获得观众的掌声,太子也是人,也爱慕虚荣。
陶飞客严阵以待,徐谦觉得比和他比试时还有显得凝重,仿佛对面真是一个绝世高手,这表情让徐谦不得不真迷惑起来,太子真的那么厉害?
太子把剑平举,一阵狂风吹来,带起他的衣摆,看起来有模有样,仿佛高手临阵的气势。
接着,太子高喊一声跑向陶飞客,只见他下盘虚浮,脚步踉跄,不小心踩到一个石子上还差点摔了一跤,手中的剑喝醉了酒一样歪歪扭扭,或东或西,两人相距不过五十步,太子没跑到就气喘吁吁,停下来喘口气后才软绵绵地将剑朝着陶飞客送出。
高......手......?!莫非是醉剑......?还是哥不在江湖已久,江湖已天翻地覆?
陶飞客装着脸色巨变,嘴里大喊一声:“好强的剑气,太子功力又大有精进!”
徐谦就站在陶飞客旁边不远处,若有他说得好强的剑气他会感受不到?明显是在装啊!
陶飞客举起宝剑格挡,他不知从哪里又搞来了一个鸡腿榔头,看来他的神兵是批发而来,他的剑和太子的剑轻轻一碰,仿佛被巨力击打,一下子弹了回来,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
徐谦算是彻底看出来了,陶飞客他妈的就是在演,而且演技精湛,可以拿奥斯卡小金人了!
太子见陶飞客抵挡不住,顿时精神大振,“唰”“唰”“唰”,连续舞出三剑,每剑都舞得像蚯蚓一样东倒西歪,明明都离陶飞客身体很远,他却像见了鬼一样大叫着躲开。
徐谦心道,日你妹,就算站在那里让他刺估计也刺不到,你这么跳来跳去难道是故意要往剑锋上撞吗?!
旁边的客教们开始鼓掌叫好起来。
“太子好剑法,这两日太子一定日夜练习,否则何以精进如斯!”
太子一心两用,听着赞美之声,心道:“本太子需要练习吗,躺在床上睡睡就能一日千里!”
有人道:“陶教习竟然毫无招架之力,我和陶教习已经是比一个地上一个天上,如果场上换成是我,恐怕早已落败!”
另一人道:“刘兄倒有自知之明,不过我看陶教习十剑之内必定落败!”
太子脸上露出喜色,一般打败陶教习要在三十剑左右,说实话,能打到二十剑他已经是精疲力尽,撑到三十剑那真是有点玩命,现在自己进步这么大可以二十剑内打败他,终于不用吊着一口气了!
一个客教特别善于察颜观色,他发现了太子脸色的变化,赶紧说道:“依我看,五剑之内可以打败陶教习!”
众人一愣,太子却是惊喜,大吼一声又是一剑劈出,这次倒是有点气势。
有人回过味来,不失时机地大声说道:“三剑,我看不出三剑,他必定落败!”
场上的陶飞客觉得头顶飞过一群乌鸦,你们这帮坑货,尽给我出难题,这下我是三剑不落败都不成了,不然太子一不高兴,我的年终奖金得少好几成啊!他脑子一转,等什么三剑,下一剑我就败给你们看!
下一剑太子是横砍,陶飞客一不做二不休,控制好距离和速度,装出避让不及的样子,让太子的剑尖在胸口的衣服上划出一道口子,刚好划破皮肤,渗出细密的血迹。
陶飞客把剑一扔“咣铛”摔到地上,然后捂住胸口一脸痛苦的模样跌坐在地上大声道:“太子手下留情,陶飞客远非太子对手,认输了!”
这个变化出人意料,以前大家被打败时不是丢剑就是摔倒,还没有谁想到玩自残,这倒是一条新路子,只是这毕竟是见血的事情,太子不知道会如何反应,所有的人聚精会神地盯着太子的举动。
太子也吓了一跳,没想到自己随意一挥就把对方割伤了,看着微微鲜红的剑尖他手都有些颤抖,一时间不知如何。
那随他而来的太监赶紧上前要拿过他手中的宝剑,却发现太子握得死死的,可见他心里那个紧张呐!
太监很了解太子,虽然现在世上到处腥风血雨,人都是成百上千地被杀,可他从小在府里长大,连个小动物都没有杀过,更别说让人见血了,他轻轻说道:“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没事,没事了,陶教习只是受了点轻伤,不妨事!”
他朝陶飞客瞪了一眼,使了个眼色,他当然知道他在演戏,可是这次有些过了,吓着太子了,他让陶飞客赶紧起来。
陶飞客明白了他的眼神,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扩扩胸肌,摸了摸伤口道:“哈哈,其实伤势并不严重,我真是被太子的剑法吓破了胆,想我陶飞客纵横江湖这么多年还从未受伤过,所以刚才胆战心惊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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