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一顿板子是躲不了了,说不定还要罚例钱,真是祸从天降!
他想扶起太子,可是脚痛得厉害,于是朝跑过来的教习们狂招手:“还不快点来扶起太子......哦对,来一两个就够了,其他人把徐谦那小子给我抓起来!”
众人愣了愣,他们不是府里的兵丁,怎么去抓人,再说也不一定打得过次教呀,他们都看向王阳,希望他能做点什么……
王阳是老狐狸,抓人不是他的职责他当然不会去做,他说道:“张公公,我去叫府里的护卫吧!”
不等他回答,王阳已经吱溜一下跑了。
张公公无奈,对其他人命令道:“看好这小子,别让他跑了!”
太子被扶起来,手脚已经恢复了灵活,只是感觉浑身上下都隐隐作痛,他撩起袖子裤管,发现这里一块青那里一块紫,他从来没有受过这么多伤,心理害怕得有些颤抖。
这时他觉得鼻子痒痒,用手一摸,黏糊糊的,拿到眼前一看,满手的血迹,出了这么多血,他瞬间感觉变得更虚弱,脑袋一晕,手脚发软有些站立不稳,只好牢牢靠住张太监,对方只能忍住脚上的疼痛死撑着,一瘸一拐地扶着太子到远处一个石凳上坐下。
徐谦搔搔脑袋,才不管王阳去叫什么护卫,他拿出治伤的药水,走过来要给太子上药。
“你,你干什么,快拦住他!”张太监厉声喊道,“你现在是犯人,呆着不要动!”
几个客教无奈地拦住他说道:“徐次教,不要为难我们......”
“咳咳,张公公,破了皮,万一伤风感染不治身亡的例子比比皆是,这里这么多剑客,他们都知道后果,你拦住我莫非想太子生病然后......”
太子对很多事都一无所知,一听破了点皮也能要命,就愈发紧张地朝张公公投去询问的眼神。
破个伤口得病死亡并不是什么稀罕事,不用问教习他也知道,虽然这事几率并非百分百,可是受伤的人是太子,赌不得!
“各位教习,你们都是刀口上舔血的人,一定有药物,快拿出来给太子涂抹!”
他就是不让徐谦再做好人!
金创药这种东西在古代是不存在的,那些教习自然也有药物带在身上,可那些都是偏方,有些甚至是盐巴辣椒粉之类,洒在创口上让人疼得撕心裂肺,而且心里还没底这些到底几成有效,所以谁敢拿出来给太子用!他们自己也都是凭着身体强健,受伤后用火烧一烧,然后再随便涂抹一点什么才躲过一次次劫难。太子身体柔弱金贵,他们是万万不敢拿出自己的药来给太子用,万一徐谦没打死太子,自己医死了太子,真是没处说理去!
“张公公,我等之药粗劣不堪,太子金枝玉叶,恐怕我等不敢拿出来毁坏太子玉体,还请公公见谅,依我等愚见,不如马上请来御医给太子治伤!”
张太监一听有理,怎么能随便给太子用药呢,他一拍脑袋道:“本监给急糊涂了,快去叫人骑马进宫找御医!”
一个客教赶紧跑了出去。
徐谦摇摇头叹气道:“疗伤圣药近在眼前,你们还要兴师动众,万一御医不在,太子就不治了吗?”
那些客教听他说有疗伤圣药倒是想见识一番,可惜现在他们得和他保持距离,他可是待罪之身。
张太监现在已经不相信一个教习会有什么好药,还是等着御医来比较保险。
不一会儿,王阳领着一队人进来,程遐和崔胜都在里面,还有一些太子府的护卫。
王阳首先便是去找程遐告状,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番徐谦打太子的经过,还说太子现在已经倒地不起,不知道受了多少重的伤!
程遐正和崔胜商量皇帝寿诞献酒的事,两人都是愁眉不展,前两日杜大师不知何故悄悄离开了崔家庄,直到昨天才搞清楚杜大师的儿子欠了外面一屁股赌债,中山王替他儿子还清,杜大师为了还人情去到了中山王府。
明眼人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这是中山王府的计谋,杜大师和崔胜虽已经成为至交,但是毕竟儿子更重要,所以明知是坑也不得不往里面跳。
这下害苦了崔胜,不得不来找长史商量对策,两人计议了半天,实在想不出比拿出好酒能更让皇帝开心的事,只是现在酿酒大师在石虎手里,太子府又要一次被中山王府盖过风头,皇帝对太子和太子府众人恐怕会更加失望。
尽管如此,听到太子被打得半死的报告之后,程遐忧心如焚,立即搁置献酒之事匆匆赶往训练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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