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谦可以自由回家,刚进院子就听到了朱婧和冷叶的吵架声,朱婧认为徐谦肯定抛弃他们自己去潇洒了,冷叶当然不同意她这么幼稚的想法。
朱婧道:“一定是太子府里美女太多,他又英俊风流,所以乐不思蜀。”
冷叶对她的智商捉急,拍拍额头道:“太子府的美女只有太子可以动,徐谦不过一个小小的教习,怎么可以和她们有关系!”
“反正我觉得这家伙不靠谱,这么多天了不回来消息也不给一个,本姑娘不伺候了,自己回家了。”
“他一定是碰到了什么事情,可惜我们没有了太子府的眼线,现在我们应该替他着急才是,而不是吵着要散伙。”
“我走我的,没让你们散伙!”
朱婧跑向门口,一头撞在了徐谦的怀里,她抬头看见他,突然眼眶红润,扑倒在他怀里死命捶他。
冷叶默默站着,尽量控制住眼泪,可是它们还是不争气地流下。
徐谦伸手去搂朱婧,她立即泥鳅一样一滑跑开了,湿润的眼睛带着笑意道:“坏蛋,别想碰我,我闻到了你身上都是脂粉味!”
徐谦抬起袖子闻闻,冤枉道:“没有啊!”
他走到冷叶面前,刚抬起袖子一股香味就飘进对方鼻孔。
“没有吧,冷圣姑,我徐谦怎么会留恋太子府的花花草草呢……”
冷叶脸色微红,这家伙明显身上都是脂粉味,她寒着脸道:“看来朱婧说得是对的,枉费我们天天为你吵架,你居然在外面寻花问柳!”
这下徐谦也懵了,冷叶一向严肃,不太会开玩笑,他赶紧脱下衣服闻闻,果然有脂粉香。
徐谦回想起太子房间的那些宫女太监,都是她们惹的祸,于是他急忙道:“你们误会了,我从头和你们解释一下怎么回事吧……”
他把误伤太子和被强留下来治疗的事说了一遍,两个女人不相信的眼神才散去,朱婧没心没肺,听到太子被人当猴一样耍笑得前仰后合,冷叶则替徐谦捏了一把汗,万一真把太子搞个重伤残废,徐谦现在说不定已经人头落地了。
朱婧道:“太子太笨了,这样以后怎么当皇帝,就是当了也是个昏君。”
徐谦道:“所以我要让他醒醒,他这样下去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冷叶“哼”了一声道:“他是太子,他怎么会死,倒是你能不能省点心,不要出师未捷身先死!”
出师未捷身先死?这不得杜甫的诗句吗,冷叶莫非也是个穿越众,居然念起唐诗来!
徐谦眯眼看着她,俯身到她耳边试探道:“你知道穿越这个词吗?你是不是从一千后穿越过来的?”
冷叶觉得耳边一股热气吹来,忍不住心旌摇荡,红着脸偏开头道:“你胡说什么,我看被打的估计是你吧!”
原来不是,徐谦有些失望,她只是碰巧造了一句诗而已。
朱婧不乐意了,居然过来扯徐谦的耳朵道:“说什么悄悄话呢,当着我的面,我也是你夫人,你怎可以偏私!”
“哎哟姑奶奶,下一个就是你!来,让我亲一口!”
徐谦作势要亲她,她“咯咯”一笑,捂着脸边跑边说道:“坏人,我才不要你亲呢!”
冷叶内心醋意大发,骂道:“浪蹄子和无耻男,绝配!”
袖子一甩,躲回自己房间去了。
张公公腿受了伤,给了很多想拉交情的人送礼的机会,才几天,收的东西在屋里都快放不下了,于是他就让下人在院子里搭起了个棚子,继续在床上躺了几天。
这日王阳来到他府上,张太监坐在椅子上努力回想了一下,王教习似乎不久前已经来过了,怎么这么客气还要来第二趟。
手上没有拎东西,应该是直接给银子吧,本公公其实还是喜欢钱,可以买自己想要的。
王阳坐下来问候了一下伤势恢复的状况,然后就骂起徐谦来,说他是个祸害,害了公公害了太子,可是长史竟然还留着他当教习!
张太监一直眼巴巴地等他掏出钱呢,他原以为徐谦已经被赶走了,听他没完没了地骂徐谦正觉得不耐烦,此刻吃惊地跳起来道:“啥,那小子还在太子府里?”
他来回踱步,气愤难平,徐谦侮辱他,害得他崴脚,此仇不报枉为太监!
王阳看着他没事一样走来走去,心里佩服张公公挺会装,这招下次也可以用用,可是打架受伤不行,没有人打得过自己,那就弄个重度的感冒咳嗽来骗点钱。
张太监没听见回答,转头见他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心里一惊露馅了,连忙“哎育”一声又装作一瘸一拐,回到椅子上坐着。
大家都是聪明人,张太监相信王教习会当作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
果然王教习摸了一把脸,也是一脸气愤道:“公公病得时间长了,不知道最近发生的事,徐谦治好了太子,恰好乌有道回来说认识他,说他也是什么神医,长史觉得他是个人才,再次把他留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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