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结束后,钟鸣拿起不久前买的电脑在租住的屋子里上网,管野睡在隔壁的屋子里,白雪痕坐在他的旁边看着他目不转睛。
“机巧册。”
很快,钟鸣被一个奇怪的群文件吸引了视线,那是三国杀游戏交流群中的一本小册子,钟鸣打开,发现作者就在不远处的海边沙滩上。
传说中的沙漠海景房?
钟鸣一愣,看到作者在册子上的介绍,不由得入了迷。
“机械弩。”
钟鸣伸手摸了摸图画上的照片,嘴角喃喃,目光痴迷,他很久没能见过如此精妙的设计了。
虽然图纸看的不算清晰,但钟鸣不由得将自己的诸葛连弩拿出来,似乎想假想一下那道精密的机械。
很显然,那人不是用武将牌的特殊能力,而是纯粹凭借一双巧手,就打造出这般世间难以复制的精妙机械,比宝物更为珍贵的显然是那人的手艺。
但看到那人的地址,虽然没有隐藏,但钟鸣还是嘴角忍不住抽噎。
沙漠海景房?钟鸣摇了摇头,开始思考能用什么去打动他。
白雪痕似乎看出了什么,乖巧的走了出去,没有打扰他。
钟鸣随手将程昱放了出来,这老头一出来就嚷嚷道:
“小子,又有什么事。”
钟鸣指了指眼前屏幕上的图纸,程昱看的也是一呆,惊叹道:“妙啊,妙啊。”
“若是按这图纸重铸诸葛连弩,能不能正常使用。”
钟鸣摸了摸下巴。
程昱摸了摸胡子,叹了口气:“若是此人拿到的是马钧武将牌,我也会相信的。”
钟鸣的视角仍旧停留在机械弩的图纸上,白雪痕见状,将手中的蜂蜜水放在电脑桌前,蹑手蹑脚的出去了。
“得找个机会去拜访他一下。”
钟鸣坏笑的摸了摸下巴。
程昱眼皮抖了抖:“小子,你又想到什么馊主意。”
钟鸣没有回答,而是拿起那本钟心随笔,随意的翻开了一页。
钟心随笔:
再次来到这里,已经算不得陌生了,身上的血色伤口似乎无法如若往日般愈合,面前浮现着无数记忆的碎片,从未想过,曾几何时,自己竟然也会如此不堪一击。
“钟心,难道你的能力就仅仅只能到这里。”
我不由得开始恍惚,多年的苦练历历在目,再厚重或者薄弱的兵器,我都足以驾轻就熟,却在这里,头一次出现了束手无策的情况,义父沧桑的脸上满是失望,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叹息道:
“不要着急,实在不行,就放弃这柄兵器。”
面前仍旧浮现着无数的记忆碎片,而此刻的我,竟然只有躲闪的余地,若是被碎片击中,想必又是一次艰难的旅行,而那被锁住的回忆,就没几个可以给人短暂的休息。
仅仅只是一道碎片,为何就会将我阻碍在这里。
我不由得开始在心中询问自己,军中多年的磨练,虽然没能强化我的胆识,但多多少少增添了几分耐力,而义父教我的苦练负重和药剂,在此刻竟然全然无法使出一点半滴。
“恢复的力量么?”
“谁?”
漫天的记忆碎片中,头一次看到这样的人影,介于真实和虚拟之间,勉强可以看出是个人形,而记忆的碎片在他的身上穿梭而过,无法伤到他一点半滴。
义父拿起他引以为豪的卡牌,神色却不若往日的轻易,他声音严谨,却压字成线,更是能隐约感到那一丝的颤栗:
“他是融入恢复的意识。”
“恢复的碎片.....义父,我知道办法了。”
义父错愕的眸仁中,我却似乎感受到了一些近乎本能的东西,若是将所有的记忆碎片融为一体,那么,是不是就自然而然解开了这道似乎无解的题。
手心被划开的伤痕因为特殊的力量仍旧无法恢复那斑浊的血迹,意识也模糊了些许,此刻脑海却是前所未有的清晰,若是将其取而代之,是不是,也算解开了这道题?
“咳咳。”
心口的疼痛莫名的烦闷,就如若被压在水中的人,近乎窒息。
手中曾日的棋盘布满裂痕,似乎已经用尽了余力。
“你不该来这里。”
路边是一个卖着兵器的大叔,那对眸仁极淡,隐约能看出一丝血迹,手中的长剑看似锋利,却似乎被什么利器折断,崩坏不会再过几个朝夕。
记忆的碎片只有重复的剧情,而这人却不然,那对眸仁中瞬息的变换,既带着踌躇满志的希望,却不无壮士迟暮的悲凉,如若久经沧桑的智者,却不算和谐,仿佛少了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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