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风雪,冷的不寻常啊。”
张春华的武将牌在钟鸣怀中叫道。
钟鸣点了点头,步伐却不见丝毫停留,纵容一向俊美的脸色已经冻的有些发白,倒是怀中的白鼠时不时窜出头来,东看看,西瞧瞧,似乎感受不到这里的冰寒。
钟鸣肩膀上的印记暗了下去,那块错误的碎片如若耗尽了能量,显得有些黯淡,色泽不再明显,只留下浅浅的黑色划痕。
怀中三块碎片空前亮丽了起来,钟鸣脸色有写苍白,他皱了皱眉,似乎难以再保持平静,因为脸上传来冰冷的刺痛感。
“孩子,不要再往前走了,现在还不是时候。”
钟鸣听到冰雪的尽头传来一阵极其苍老的声音,那声音有气无力,似乎说话者已经病入药膏。
钟鸣这才停下了脚步,但也没有其他动作,只是仔细的端详着面前的风雪,嘴角动了很久,似乎才感受到知觉,钟鸣楠楠道:“可否告诉我,第四块碎片如何催生,这世界已经开始排斥我了。”
那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一字一句,万分清晰,却依然是那般有气无力,给人感觉若是语气再重一点,这个老人的生命是不是就已经到了尽头。
“孩子,你和他不一样,你应该...”
话到这里,老者似乎耗尽了所有气力,钟鸣怀中的老鼠对着他摆了摆爪子,示意钟鸣不要再问下去。
钟鸣打开第三块碎片的门户,才刚刚进去张春华就迫不及待的跳了出来,朱唇还有些发寒,吐气道:“冻死我了,冻死我了,总算活过来了。”
但她看向钟鸣时,那神色变成了不解,钟鸣脸色仍旧被冻的发白,但锐利的眸仁中却仍旧是看不见尽头的平静,很难想象,这么多年的风雪他是如何走过,或者,早已习以为常。
“你的身上,有很多故事呢。”
张春华在钟鸣面前说道,钟鸣感受着那美人呼出的香气,却一如既往的无动于衷,一只手拿起一旁的酒壶,另一只手将屋中的白兔抱在怀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那只白鼠,显然是没有被带出来的。
钟鸣翻阅着手中的随笔,张春华也不打扰他,兔子在怀中也不乱动很是乖巧。
但钟鸣的手指却开始发颤了,他翻到了很奇怪的一页,那页纸是浅黑色,手指触碰在上面隐隐能感受到一个人的哭声。
“若是你翻到了这一页,那么,请把你的血将这张纸染红,你会得到你想要的信息。”
纸的底端用浅紫的笔墨写着一小段字迹,这字迹张春华看不清楚,疑惑的看向钟鸣,钟鸣也不向她解释,割开自己的手腕。
等血液完全沾染到这页纸之后,一道纹路从纸中流露出来,然后顺着血泽进入了钟鸣的身体。
钟鸣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疲倦,闭上眼,再睁开,然后就昏了过去。
“喂。”
张春华踢了钟鸣一脚,但钟鸣仍旧一动不动的趴在桌上,怀中的白兔一动不动,而桌上的酒坛早已被他碰翻,酒液洒落一地。
“你现在看到的,是你自己的回忆。”
脑海中一道模糊不清的声音过后,钟鸣终于找到了为何这道声音如此熟悉,因为,这就是他自己留下的声音。
此刻回忆中那道身影并不模糊,虽然一袭黑袍,而且脸上布满沧桑之色,身形还有些狼狈,但那道身影不难看出,正是钟鸣自己。
他攀爬在一块奇特的山脚下,右手还紧握着一杆残破的战旗,山脚并没有他渴求已久的水源和洞穴,那个身影摇了摇头,接着从山脚向色爬了上去。
他时不时拆下一道道石块,丢到背后的包裹里,而右手的战旗布满裂痕,却仍旧不难感受其中不加隐藏的能量。
钟鸣有些疑惑,自己曾经为何如此疲倦还不停在动作。
直到那道身影停留在一个山间的洞口处,洞口中是一个奇怪的傀儡,钟鸣似乎明白了什么,而画面也截然而止。
但此刻,一张卡片从随笔中掉了出来,卡牌上只有过往二字,钟鸣拿起那张卡牌,很快,面前再次出现一道门户。
但门户上却标注着的,不过是今天的时间。
钟鸣从门户走了进去,张春华一把把他拉了出来。
“不要命了?”
钟鸣疑惑的看着她,张春华指了指钟鸣身上古怪的纹路,那是世界斥力留下的,那冰雪中小白鼠满地的寒冷地方,伤口似乎被压制了,但却始终不曾得到修复,纵然狐妖给的增日先驱用过的石块,也不难发现那份力不从心。
“既然是过往,为何时间没有改变?”
钟鸣再次抱起白兔,眸中带着疑惑。
张春华脸色很奇怪,那美眸中的意思,如若在看一个傻子。
“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钟鸣拿着一旁的酒壶,往口中倒了倒,才发现酒坛已经空了。
“总之,在你无法拿到整个先驱旗之前,不要动用那张卡牌。”
张春华似乎无意告诉钟鸣卡片中藏着什么,很是忌讳,但钟鸣也不去问,点了点头,看着空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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