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解决他了吗?”
张春华神色难得的认真。
钟鸣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但张春华却知道,那人应该还是活着的,因为钟鸣身上没有一分锐力,先驱杀人后,身上的气质会多出莫名的气息,而她,正巧可以感受出那份气息。
“让他逃了。”
钟鸣拿起酒壶往口中灌,然后走到一旁的小酒馆里,老板是个一身黑色甲胄的狐狸妖怪,钟鸣走到柜台前,叫道:
“老板,两坛桃花酿,十个烧饼。”
然后神色有些恍惚,似乎能看到对面坐着什么人,但钟鸣再次睁开眼,却什么都没看到。
张春华嘴角抽了抽,钟鸣做事往往都是出乎意料,夜已经深了,别人桌上堆满的都是烧肉和烈酒,唯独他的显得风雅,可十个烧饼又完美的破坏了那份风雅的气质,给人一种饿死鬼投胎的歪腻感。
果不其然,周围妖怪纷纷看向钟鸣,看那一袭黑色铠甲的狼狈身影如若在打量一个乞丐。
老板倒是见惯不惊,这里的都是有求于涂山的大妖怪,他倒是不会因此而小瞧钟鸣,不过他倒是对这个风尘仆仆的客人有些好奇。
“好嘞。”老板将酒和烧饼放在钟鸣的桌上,看到张春华时候,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心想,如此绝代风华的妖怪可不多见,也不知道本体是什么,这小子倒是福缘不浅。
钟鸣将一只酒坛递给张春华,然后拿起桌上的烧饼就往口里塞,脑海时不时恍惚出一道身影,但却还是无法记清,钟鸣觉得或许是因为自己过于疲倦,就没多想,不过一个奇怪的妖怪似乎盯上了钟鸣。
这妖怪一袭紫色衣裙,面容甚是娇媚,发泽显得有些银白,他拿着一只酒杯,也不顾张春华就在一旁,走到钟鸣的身旁道:“这位小哥,介意我坐着你身旁吗?”
这妖怪很显然是只狐妖,狐狸耳朵也不曾隐藏,钟鸣看了她一眼,没有寻常人的惊艳,也没有对美人应有的尊敬。
唯有一望无际的平淡,那种眼神很是奇怪,就像是孤注一掷的赌徒在棋盘上一次落下所有筹码,又如若君王巡视臣子,复杂而矛盾,钟鸣面前的狐妖愣了愣,有些不知所措。
直到钟鸣点了点头,她才如梦初醒的坐在了钟鸣身旁,但钟鸣却很没礼貌,眼神飘忽不定,狐妖有些疑惑,似乎自己刚刚看到的只是错觉。
张春华笑了笑:“你别管他,他脑袋被山砸过。”
面容娇美的狐妖点了点头,然后说出了自己的来意:“这位夫人,可否伸出手让我算算。”
张春华美眸甚是玩味,但还是伸出玉手,狐妖拿去她的右手端详了很久,最后摇了摇头,奇怪道:“夫人来自哪里?”
张春华愣了愣,芳容似乎看到了什么,有种莫名的惊慌,钟鸣在愣神,也没看到她的变化,紫色衣裙的狐妖见状也不多问,而是看向钟鸣道:“小哥,可否让我看下手心。”
钟鸣似乎还在愣神,看了怀中的白兔一眼,点了点头,然后把手伸了过去。
那狐妖看到钟鸣的手心后,美眸中浮现出阵阵涟漪,随即眼色有些发白,昏倒在桌子上。
张春华见状,楠楠道:“挺厉害呢,可惜,算错了人。”
等到她醒来之时,钟鸣已经在茅草屋翻阅自己的随笔了,天早已大亮,她和张春华睡在一旁的茅草上,但那娇媚的面容此刻甚是疲倦,动了动唇角,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却只是摇了摇头,就站起来从钟鸣的茅草屋走了出去。
“喂,你说她是不是来找你的。”
张春华伸出嫩滑的手肘捅了捅钟鸣,钟鸣收起手中的书本,恍惚的神色似乎终于被收回,摇了摇头:“或许,只是一个算命的。”
张春华翻了翻白眼,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喂,你去哪?”
看到钟鸣打开三国杀的位面通道,张春华连忙跟上。
钟鸣这次走的路似乎格外奇怪,一路都是枯萎的花朵,张春华变回异化牌被钟鸣收入怀中,但这却并没有压制住她的不适感,忍不住开口向钟鸣询问道:“这里,是哪?”
钟鸣也不回复,只是走到一个奇怪的古堡面前,那古堡悬空不下万米,但钟鸣和张春华都不是常人,所以不难看清晰。
古堡的通道是横空的锁链,锁链上悬浮着一张张卡牌。
“异化牌?”
张春华惊呼道。
每个异化牌,都有独属于自己的故事,而古堡前锁链构建的通道上悬浮的异化牌却不下百张,而这将意味着,若是想冲上这座古堡,至少得将他们全部击败。
而更让人绝望的是,锁链的温度极为炽热,站在一旁都能感受到极为强烈的灼烧感,而锁链上布满奇特的倒刺,再加上拔地而起的近乎垂直角度,似乎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冲的上去。
钟鸣站在锁链下犹豫了很久,还是咬了咬牙,跳上锁链打算横空而上,但当他刚刚跳起,就触动了身上斥力所引发的伤口,额头冷汗直冒,只能远离了锁链的灼烧范围。
“这里,对你很重要吗?”
张春华美眸极为平均,看着一言不发的钟鸣,似乎明白了什么,叹了口气,从怀中掏出一张卡牌,这卡牌很是清凉,那在手中都能感受到那份舒适,钟鸣愣了愣,还是伸出手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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