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进来。”
门口的两个守卫实力强横,但听到里面人的声音还是闪开到一旁,任由钟鸣顺着锁链横跨过去。
“你似乎很喜欢赌博。”
那人手中窝着两只骰子,饶有兴致的打量着钟鸣。
“来玩一把。”
那人放下手中的烟卷,自报家门道:“我是这里的负责人,名为天令,可否知道阁下尊姓大名。”
那脸上的神色似笑非笑,或许是因为伤疤的缘故,带着莫名的阴冷。
“钟鸣。”
钟鸣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拿起硕大赌桌上的一张奇怪卡牌,丢到桌子上,很快一个奇怪的士兵出现在了赌桌上。
“你似乎懂得那副卡牌的规则,那我就不废话了,在实力面前,赌术,就没什么珍贵可言。”
对面自称天令的人笑了笑,也不介意钟鸣的无理,手中一张卡牌落在硕大的赌桌上,很快一个新的士兵出现在赌桌上,与钟鸣变出的士兵进行冲杀。
“嗡……”
两个士兵的兵器都是长枪,枪与枪之间的碰撞并不强烈,但不知何时赌桌上的环境发生了变化,每次长枪抖动,都能改变些许环境,将那里布满满天风沙。
“将军。”
钟鸣手中一张杀飞了出去,注入到自己的士兵上,那士兵原本空洞的眸仁中瞬间布满血色,随即拿着长枪带着血红的气刃劈香对面。
“先驱么?”
天令笑了笑,似乎认出了钟鸣的身份,随即手中一张卡牌被打出。
对面的士兵忽然身上多出了一层厚重的甲胄,空洞的眸仁变得漆黑,伸出手臂挡住了这次杀牌。
钟鸣神情无动于衷,一张卡片被他打出。
“顺手牵羊。”
这张卡牌有这特殊的能力,钟鸣一直习惯以力破巧,但今天,恰巧是个例外,那一袭黑色铠甲的士卒被空中出现的手臂抓起,然后抽离了近乎所有的气力,加持在了钟鸣制造的士卒身上。
那一袭黑色甲胄从对面的士卒身上消失,然后形成艳红的甲胄在钟鸣的士卒身上。
“呵,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赌术。”
天令摇了摇头,然后手中两颗骰子被丢出。
一个一点,一个六点。
莫名的吸力从对面的士卒身上传来,钟鸣本身占有优势的士卒瞬间被击倒在地,而六点的骰子瞬间变得硕大,压在钟鸣的士卒身上。
“看来,是我赢了。”
天令摆了摆手,眸子中的轻蔑此刻才格外清晰,心中想到:所谓亘古无敌的存在,也不过如此。
钟鸣嘴角微微上滑,似乎显得不置可否。
“先驱部署,历代都是不屈。”
天令眼中此刻才有些闪烁,他不是不曾参加过与先驱的战役,但那些对手太弱,所以他一直不曾放在眼里,此刻他才想到,纵然这一代先驱似乎格外弱小。
但那股气质,似乎深深刻印在骨髓里,就和他曾经击败过的也是如此,纵然身死,也是不屈,还有的,从倒下的人中站了起来,再次拿起武器,并释放出了远胜以往的力量。
那本身似乎已经被压碎的士卒从地底跳了出来,一只手上布满血泽,却还是将身上的骰子丢到一旁,身上一袭艳红的铠甲虽然因为布满泥土而显得狼狈,却也似乎亮丽了几分,血色的眸仁中带着一往无前的气质。
手中长枪兔起雀落之间,已经将面前的对手挑飞,眸色仍旧坚毅,很难想象,这只是个空洞的傀儡士卒。
“有两下子,可惜,这里,终究是我的主场。”
啪啪啪……
天令拍了拍巴掌,空中的八道门户瞬间被打开,八个大汉从四面八方跳出,每个都带着不俗的力度冲向钟鸣。
“先驱,也不过如此。”
他能感受出,现在的钟鸣,按这个世界的等级划分,在士,将,王,皇,帝,和绝中不过排为将级,而八个足足王级的打手,他将成为世间第一个或许也是最后一个击杀先驱的人,完成古今唯一的壮举。
“大人,让我来吧。”
钟弈在卡牌中叫道,语气跃跃欲试。
钟鸣点了点头,将这张卡牌打出,然后拿出了自己的武将牌。
“武将牌:钟鸣,契合度:100/100,时间/永久,状态/启用。”
“来吧,给我上。”
首当其冲的是一个巨大的棍子朝着钟鸣砸了过来,钟鸣不知从哪拿出一坛酒液。
幽幽的放在唇边喝着,似乎好不在意。
“碰。”
棍子和钟弈的方天画戟砸在一起,天空的屋顶被掀开一角,强大的气劲将赌桌撕裂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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