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头,并不是很痛,也没有伤痕,他把令牌捡了起来放在手中,空白的漆黑令牌上忽然出现了两个字迹,那是他自己的名字:尘希。
“这是?”
当空中的裂缝被拆开时候,一只硕大的苍蝇掉了出来。
“逃。”
他正打算起身,才发现自己已经没有了以往的完善,不由得叹了口气。
“碰。”
一个药剂瓶砸在苍蝇的身上,苍蝇倒在病床旁,砸塌了一面墙壁。
医生拿起一只试剂瓶,摇晃了片刻,砸在裂缝上,裂缝出现短暂的扭曲。
医生的声音很是悠然,又带着莫名的鼓励,听起来很是舒适,但有很是诡秘:
“若是甘愿忘掉自己,就不用沉浸在过去了。”
“忘掉自己……”
他眨了眨眼,感觉到莫名的疲倦,然后就睡了过去。
医生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捡起他手中滑落在地的令牌,犹豫了片刻,一只手中的试管倒出药剂,泼在这张令牌上,令牌发出滋滋的腐蚀声音。
“到了如今,你也该醒了,若是你不愿,还能继续休息,毕竟,你的觉醒并不需要凭借外力。”
看着床上睡下的人,医生的手脚很是麻利,各种不知名的药剂在他手中如臂使指,很快,床上的画师身体就恢复了完善。
医生再次叹了口气,摸了摸画师的额头,擦拭出一个奇怪的红色印记,而这印记与他左臂中指上的印记如出一辙。
“先驱,你…还在么?”
医生的记忆幽远,恍惚中似乎能看到那杆旗帜插在一个个世界,那些世界常常是虚拟,次次的建造都是一个可怕的战争,与人争不同,那是在不存在生命的地方创造出能存活在那里的世人。
那一场战役,到现在医生还是记忆犹新,先驱旗的落下,所有部署蜂拥而至,有的人从虚无中画出山河美景,有的人从中净化出世人足以生存的环境,有的人为拿着笔墨,记载着一道道难题。
闯入未知地方的代价,从不是一点半滴,就如若先驱的存在,甚至不知道从何谈起。
每当一个地方被成功养活,就是先驱离开的时候,那个地方存活的生命甚至不清楚先驱的存在。
医生曾无数次治疗先驱的伤势,也清楚曾经的一场场战役中,多少是未曾被世人所知的真实。
而画师,却在一次战役中失踪了,那场战役并不艰难,只是那地方很是奇特,在净化上面不请自来的亡灵时,一个个失去了记忆。
手中印记能代表什么,都忘得一干二净。
画师也是其中一人,虽然不曾厌倦自己的工作,但他却在失踪的那段时间里,爱上了一个人,一个本该存在于过往中的人。
那女人虽然长得娇媚,却反常的拥有比男人更胜三分的豪气,失去记忆的画师就停留在了那段过往中,谁也不曾打扰他。
就连那代先驱知道了他的遭遇,也只是摇了摇头,然后自己接下了他的工作。
医生不是不曾问过先驱,这样做有什么意义,那一代先驱倒是也不曾隐瞒,直接告诉他:
“我要救一个人,一个为世所不容的人。”
虽然心中很是好奇,但医生也不会多问,直到那天的到来,谁也不曾想到,他会放弃先驱旗隐居,当他那么做时候,倒是没有一人反对他的决定,纷纷收起自己的印记,等着下次他的号令。
再然后,就失去了那代先驱的消息,紧接着,不知道过去了多少纪元,竟然有人炸碎了那杆旗帜。
那一刻医生心中感觉自己的天塌了。
但当医生陷入绝望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手中的印记并没有消失,仍旧闪烁着微弱的光泽。
多年来,没有多少人能比他更了解先驱,他心中默默松了口气,然后在印记处带了个戒指,若是有患者问起他这枚戒指,他也只会笑而不语。
当医生在这里找到画师时,才发现画师已经没有了丝毫记忆。
虽然画师因为救人导致了高位截瘫,但医生却丝毫不会担心,因为无论是画师的身份还是自己的医术,都足以解决这个在这个时代无法解决的问题。
唯一的问题是,他不知道如何向画师解释,但今天,他们身上的气息引来了曾日的怪物。
先驱血液的神奇,是一个不曾隐藏的秘密,而画师的能力,一样被无数人所垂怜,这只变异的巨型苍蝇,只是一次试探,但却也是一台巨大的摄像机,他们的信息已经暴露。
但医生却并不着急,心中仍旧带着莫名的狂热,嘴角楠楠:
“终于,可以再次相见了。”
画师并未真正醒来,此刻的他,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中到处都是硝烟弥漫,他手中的画很是神奇,给只有石块存在的陌生球体上带来强烈的生机。
但却总有奇怪的生物前来阻拦,一个个的目标都最前方那倒拿着旗帜的身影,那倒身影一袭蔚蓝铠甲,俊美的脸上满是坚毅。
脚下尸骨早已不知多少了,画师很是奇怪,不知为何,自己明明不记得那个人,却似乎甘愿为那个人做任何事,若是他一声令下,就是让自己现在去死,也会心甘情愿的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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