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孙连诚的心里有些激动,他坐立不安,他在脑子里想着晚上的种种画面。
孙连诚就出去转了一圈。
外面是凉风飕飕,孙连诚检查了一下门房,告诉两个守夜的,警醒些,如今不比从前了,从前人多,现在人少了,以防那些偷鸡摸狗的趁机混进来偷东西。
孙连诚检查了一圈,等到他回来的时候,春来已经拎了一个包裹,和一个木盒过来了。
春来正在那里打开木盒,从里面拿出碗碟筷子,见了孙连诚进来,她忙地站直身子,搓着手,对孙连诚道:“孙大哥回来了!”
“哎哎!”孙连诚就在盆里洗了手,跟春来一起,往碟子里装菜,嘴里却道:“春来姑娘,我跟你说了,让你少买两样,瞧你买这么多,就是再来两人也吃不完!”
孙连诚这当然是客套话,春来就笑道:“孙大哥,也没买啥,您就将就着喝点吧!”
春来又拿了酒壶,亲自把盏给孙连诚倒了一杯。
孙连诚就道:“春来姑娘,你也倒上!”
春来就笑道:“孙大哥,我也不能吃酒,一吃酒脸就红!”
孙连诚就笑,对春来道:“红怕啥,那狗子爷以前喝了酒脸倒是白,看看他现在,估计能过这个年就不错了!喝酒脸红,说明人是健康的!”
狗子爷原是府上的长工,去年因为身体缘故,不能再干活,自己辞了让儿子顶上,如今在家病床上躺着,快不行了,已经放到当门的客厅里了。
于是春来就笑笑,聊着狗子爷,自己给自己倒上,端起杯来,对孙连诚道:“孙大哥,谢谢您帮了我表弟这个大忙,等下次我表弟来了,挣了钱,一定让我表弟好好请您!这杯薄酒,不成敬意,聊表我一点谢意吧!”
孙连诚就笑着端起杯子,对春来道:“春来姑娘,坐坐坐!”
于是又把话题转到大太太那里,孙连诚就笑道:“那个时候,刘爷刘婶要是把你放到大奶奶这里,你早就不是现在这般样子了。”
就这个话题,春来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她还是大太太跟前的人,今年她已经十九了,说什么都晚了!
于是两个就一杯又一杯,不觉白酒就下了一壶。
春来说自己脸红,其实春来是很有酒量的。
关于春来的酒量,丫鬟里面数她最大,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
逢年过节了,主子们有时候也会放丫鬟们的假,让丫鬟们自己找乐子去,跟自己要好的姐妹喝个酒掷骰子啥的。
都知道春来能喝,她能把几个不服气的丫鬟给喝到桌子底下去。
一壶酒下肚,两个年轻人话就多了起来。
春来给孙连诚倒酒,自己却不倒,“孙大哥,我吃不了几杯••••••”
这也是春来的谦词,孙连诚自然是知道她酒量的,便又劝了一会,“大不了喝多了睡觉,这下面又没啥事情!”
一切都很正常,也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两个人还是遵守规矩。
但是酒这东西,越喝话越多,也不知怎么就提到丫鬟的婚嫁上来。
孙连诚就斗胆道:“春来妹子,你有相中的没有,只要你相中府里哪个小伙子,跟我说,我来给你保媒!”
这是客套话,即便春来有相中的人,她也不好意思说。
这是话引,他们已经喝了不少酒。
要知道,在孙府这么久,春来也经历过许多事,她不是傻子,她也知道孙连诚心里是怎么想。
可是,毕竟让花姐占了先。
若是没有花姐,春来哪里还等孙连诚来招她,她早就动孙连诚的心思了。
春来就在那里矜持了一下,端起杯子,笑着道:“孙大哥,您是知道的,我们做丫鬟的,哪有自己做主的道理?都是由主子做主呢!”
“这话对,也不对!”孙连诚就笑道:“主子虽然会给你挑选,但是也要你愿意啊!比如花姐,她当初选了我,那三太太总不能不同意吧?!”
“我们哪能跟花姐比!”春来就笑了,道:“我怕是给花姐提鞋,花姐都嫌我笨呢!”
“春来妹子,你这也太抬举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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