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奶奶没有就这个话题再聊下去。
到了下午,大奶奶差遣春来去库房里找东西。
春来去了,见到孙连诚,见左右无人,春来就红了脸道:“孙大哥,我昨个喝多了,有些失态,请您见谅!”
孙连诚便笑着道:“你的酒恐怕还没到一半,天晚我也不敢派你许多酒,怕大太太大奶奶说我呢!”
孙连诚说着话,就从袖子里拿出手帕,擦了擦鼻子。
却从袖口掉出另一个手帕,上面是一朵荷花。
“这不是我的手帕吗?”春来看到地上的手帕,惊讶道。
“噢,今早开了院门,我就见它就在房门口,我还纳闷这是谁的,原来是你的?”
“是呢,怕是昨晚我被绊了一下,掉落在地上的!”
昨晚春来跌倒的那一下,孙连诚一手去拉,又一手环抱,碰到了这个手帕,孙连诚就不作声地把它抽了下来,推说是门口捡到的。
孙连诚就从地上捡起手帕,递给春来。
却不曾想四目相对,两个眼睛又忙地躲开。
春来办完事,便回去了,然而下回,她跟孙连诚说话,又更觉近了。
话越说越近,心也越来越近。
折磨他们的,是晚上躺在床上,想把对方忘掉都难。
两个都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第二天,又都能从对方的面容上看到一丝疲惫来。
有一次在库房,孙连诚终于鼓起勇气,对春来道:“春来妹妹。”
“嗯?”春来便抬头,看着孙连诚。
两下对视了一刹那,春来迅速把眼睛移开,心里是小鹿乱撞。
“我有件事,早就想跟你说。”孙连诚见了春来这个样子,便小声道。
“孙大哥,有什么事,你说好了!”
春来似乎预感到什么,她的声音都在颤抖。
“妹妹,我怕,委屈了妹妹••••••我原来的意思••••••”
春来屏声静气,心都要快跳出来了。
今儿个春来穿的是交领中腰襦裙,是孙府丫鬟常穿的那种,太太给春来的那件襦裙,春来洗了,打算新年拿出来穿。
春来很后悔,早知道就不洗了,今儿个穿出来。
春来就低头,胸脯是一起一伏,脸像红布一般。
忽然,孙连诚就一把拉住春来的手,春来吓了一跳,本能地往回缩,但是还是被孙连诚死死拉住了。
“孙大哥,让人看到!”春来急切道。
孙连诚听她如此说,便松了手。
“我••••••”孙连诚欲言又止!
过了一会,春来就气呼呼道:“这算什么?有什么事,你托人跟我爹娘说去呀!”
说完这句话,春来就走了。
后来孙连诚还是问了春来,说你那回是真的生气,还是假的生气?
春来说你猜!说完,春来就笑眯眯地离开,留下一头雾水的孙连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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