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仙逸挤眉弄眼道:“大哥,我估计二姐不会跟我们走了。”
小半仙道:“她能找到自己的归宿是好事,只盼吴昊不要辜负她。”
半仙逸道:“我爹一直很喜欢吴大哥,这门亲事算是皆大欢喜。”
小半仙淡淡一笑,点头称是。
当天晚上,吴昊在后花园摆下宴席,将姜夕颜也请来了,后花园被布置一新,八角亭里换了大红色的帷幔,所有的亭台楼阁里都挂上了莲花宫灯。
当日的胡姬也在,琵琶声如玉珠走盘又如泉水叮咚,时而豪迈奔放时而悦耳清脆,一桌都是年轻人,也不拘礼,众人自然知道吴昊今日设宴的原因,听闻有情人终成眷属也都纷纷举杯祝贺,气氛倒是很融洽。
巨大的琉璃屏风后,乐官们奏起仙乐,万朵金花下雨般坠落,空荡荡的礼桌上忽然出现无数美酒,诸位神仙纷纷举杯邀饮。
白衣女子丝毫没在意旁人惊艳的目光之注视,随着乐曲翩翩而舞,边舞边歌,与前番剑器舞之刚猛如烈火不同,此时一舞尽显女子之柔美与婉转。
那一转一侧中,柔情无限,叫人一见之下,爱怜之心便不由地大起了。
且鼓且舞中,佳人已至李显席前,最后一转中,素手轻一扬,顺势便已将一酒樽抄在了手中唱道:
“且将诗酒猖狂,唱一曲归来未晚,歌一调湖海茫茫。
逢时遇景,拾翠寻芳。
或琴棋适性,或曲水流觞。
或说些善因果报,或论些今古兴亡。
看花枝堆锦绣,听鸟语弄笙簧。
一任他人情反复,世态炎凉,优游闲岁月,潇洒度时光。“
曲声一终,正好是奉酒之姿。
“好,好啊,哈哈哈,好,好,好!”
歌舞确实是尽善尽美,却终归有结束的时候,就在一众人等尚沉浸在回味之中时,半仙逸赞已是哈哈大笑地连声叫起了好来。
只是一双眼却始终不离那正袅袅退下的领舞美女之身影,真不知这厮到底是在赞美歌舞还是垂涎那舞女的绝色容颜。
他只是觉得那声音异常的清丽嘹亮,极富穿透力,胸中盘桓不去的郁结一时间彷如被按下抚平了,不知谁在他手中破碗里倒了一碗酒,这回的酒去了药香与腥气,烈而辛,直冲头。
下沉秋水,天高地迥。
就着黄云苍山下酒,半仙逸居然有些怡然自得起来。
云头站着个年轻男人,锦绣衣带随风舞动,十分的俊雅,近看更是眉宇疏朗,凤目含情,两名妙龄女子分别立于他身后左右,俱是花一般的姿容。
宴席上笙歌悠扬,琴曲悦耳,侍女们曼妙的身姿穿行不息,将一盘盘美味珍馐送上来,临去时偷偷瞟一眼席上作诗作赋的少年俊彦们,眼波流转,极尽风雅之景象。
“铮,铮,铮……”一曲歌舞刚歇,殿中诸人正自趁兴畅饮间,寥寥几声弦响,瞬间便将众人的目光全都吸引了过去,却见大殿一侧的珠帘后不知何时已端坐着个身影,虽看不清面貌,可窈窕之身形依稀可辨。
一对璧人飘然而至,男子是玉树临风、面若朗星,女子是螓首蛾眉、风姿绰约,两人并肩而立,绝对是一幅赏心悦目的神仙眷侣图。
漫天晚霞,绯艳如胭,他身周也似乎氤氲着若有若无的烟霞,恍若古装电影中遗世独立的绝代佳公子。
内有两座所现均是圣姑仙容:一座仍和东洞所见玉壁仙容相似,是个云鬟雾鬓,貌若天仙的少女,仪态万分,雍容华贵,目注二人,微笑嫣然,神情欲活。
另一位却改作佛门装束,白衣如雪,玉跌双裸,闭目合睛,盘坐其上,只是额束金箍,香发如云,尚未剃去,宝相庄严,妙丽绝伦。
二女仍在原坐之处,面带微笑,双双入定,那玉雪双颊上,一左一右各现出一个小酒窝,于美丽庄严之中,又带出无限天真,端的仪态万方,迥绝仙凡。
长身玉立,轻逸出尘,他的嘴角微扬,脸上有一丝淡淡笑容,雪花在我们之间纷纷扬扬,却仿佛羞惭于他的绝世风华而有意避让。
彼时,一袭俊朗挺拔的身影在轻雾中若隐若现,白袂飘然,长袖微漾,束腰流苏襟带散开淡淡涟漪,墨发轻舞飞扬,步履淡然轻雅。
由远及近,只见他姿容逶迤,眉若远山,薄唇微绯,目色如霭,静谧渺远,仿若隔着淡淡雾气,不带一丝烟火。
不仅让人感叹如此仙姿风骨,淡然不迫,真真是足以令日月失色。
衣袂飘飘,纤尘不染,更衬得他仙姿风骨,仿若不食烟火般超然出众,但说出来的话却是不容置疑的决断,淡漠中透了一丝冷冽。
有时候会偷偷的打量他,皓齿朱唇,天质自然,萧疏轩举,幽深的眸子忧郁殇淡。
一身素青雅衣配合密林山川绿叶,衬的他更加脱尘超俗。
不待朱巧怜出声呼唤,男子已经转身。
幽暗火光中,男子一袭白裳,眉若远山,眼似辰星,唇边浅浅笑痕略带出一缕沧桑,淡淡忧郁的眼神透出几分不问世事的脱俗味道。
蔷薇花雨中的她纤腰微拧,便对我娉婷而立,我微微一笑,看着她在花影中巧笑倩兮。
一双人影站在那里,男的如苍松挺拔,女子风姿绰约,掩嘴而笑。
她早上大概只是随意的抹了把脸,粉黛未施,晶莹剔透,连眉毛都是淡淡的,朴素清雅得像是一副水墨画。
此刻站在冰天雪地里,身后便是寺庙里氤氲缭绕的烟云,看上去有股飘逸出尘的味道。
面如美玉,绿发披肩,修眉插鬓,粉鼻堆琼,唇如朱润,耳似瑶轮,一双俊目明若曙星,寒光炯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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