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刘雨轩未闯进当中之时。入夜,外面能听见淅淅沥沥的雨声,魏瑾多看了一会儿关于朝廷上发布的帛书,放了下来,凝视着面前蜡烛投影在墙壁上晃悠的烛影,脑海中似乎有些想念起羽清玄为了考取状元而悬梁刺股发奋读书的样子,不禁有些心疼起来。
尽管羽清玄那么努力的去考取状元,却还是因为家境出身,不仅惨遭那些书香门第的冷眼,甚至还要被朝廷上的文武百官当作眼中钉迫害。
如果自己再不能为他分担一年苦楚的话,恐怕以他的身子是撑不过来的。这么想着,魏瑾打了几个哈欠忍着倦意继续钻研起帛书来。
不过半晌过后,蜡烛的光照已然熄灭,魏瑾终是没熬过疲惫的折磨,微眯起眼睛正打算宽衣解带褪去衣物,朦胧却发现眼前有一道黑影,下意识的打了个激灵,困意一下子一扫而空。
“谁?”魏瑾睁大了瞳孔为自己壮了壮胆子,试图去捕捉眼前的黑影。黑暗中,身体向桌角的蜡烛一步一步地挪动着,打算再点燃烛光一探究竟。
“大晚上的不必遮遮掩掩的,有胆量的就出来和姑奶奶我斗上一斗!”魏瑾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却害怕极了,双手止不住的打起冷颤。
虽然她并不惧怕鬼神或者类似的通灵事物,但就怕是惹上了朝廷的谁谁谁或者是涉足了什么势力的纠纷,派来刺客暗杀自己的。
毕竟,在这个战火纷飞的动乱年代,聊斋奇闻都能有,像是平民百姓第二天就惨死在家中的案例更是不胜其数。
至于指望着官衙能为你讨个公道这种事儿,基本那都是大户人家才有权力的,而现在自己虽然也半只脚踏入宫中,但毕竟势单力薄的,真要是来个行刺自己的,恐怕也就只能交代在这儿了。
嗯,不过也有可能是个采花大盗大半夜飞檐走壁过来轻薄自己的,虽然自己的长相也的确称得上是出水芙蓉,不过自己却并没有感受到那种魅力。
也就是在这种时候,魏瑾的大脑才会拼命的运转起来考虑着各种可能性,当然,也存在着以上各种胡思乱想的状况就是。
“是我。”见自己似乎吓着魏瑾了,来人的做派也似乎算得上是坦荡,点燃了魏瑾身后的蜡烛后干咳了两声。
魏瑾连忙反应过来转过身看去,烛光映着的是一个男子的面庞,而且自己还称得上是比较熟悉,连忙开口质问道:“三更半夜刘府的人不好好休息,来我这姑娘家家的寝室里作甚?而且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为何我不知情?”
来人是刘府的远方亲戚刘雨轩。
刘雨轩干笑了两声,连忙赔礼不是,说道:“是我疏忽了,只是见魏姑娘半夜一个人在饱读帛书关心着朝廷重事儿,我刘某不忍心打扰罢了,没想到刚一愣神打了瞌睡,姑娘就把这烛灯熄灭了,也着实吓了我一跳,得罪姑娘了。”
“刘公子似乎还没回答小女子后两个问题?”见刘雨轩态度谦卑不失礼仪,魏瑾也依旧没有放下提着的防备之心,接着补充道:“这三更半夜的潜入别人屋中非奸即盗,何况还是一女子的闺房,难不成刘公子是有什么难以启齿的癖好?不过看样子也不像是来议事的啊。”
“魏姑娘多虑了,在下确实是来找姑娘商议论事的。。”想了想,刘雨轩补充道:“当然,也绝无他心对姑娘有何非分之想,我只是想来商讨家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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