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安成落刚出意外那时,骠骑大将军韩佰胜,也就是安成落的舅舅,曾向安仁帝施压,非要替妹妹和外甥讨个公道。
只是后来,谁也不知安仁帝用了什么法子,把这位骠骑大将军安抚下,老老实实呆在边疆。
这五年,韩佰胜半步都没踏足过京师。
安成落窥见安仁帝心思,暗道一声坏了。
母妃这么说,明显已经触犯了身为帝王的禁忌,这种事情说重不重,说轻也不轻。
手握重兵若是以权压君,说轻点是以下犯上,说重点就是意图谋反。
“母妃慎言。”安成落凑到翎妃耳边低声说道。
翎妃抿了抿嘴,自知言之过重,再一看安仁帝面色不善,遂抿唇不语。
安成落话锋一转,向安仁帝拱手道:“父皇,儿臣自知悔婚有罪,但也不想委屈求全,父皇若是要责罚儿臣,儿臣绝无怨言,不过儿臣倒是觉得,此事不妨先探探振国公口风,或许会有转机。”
他是知道振国公府此时巴不得和他撇清关系,若是安仁帝同意取消婚约,那对他们而言,可真是喜出望外,任谁也不想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双腿残疾之人。
安仁帝日理万机,自然没有时间去参破,也参不破那些臣子在这方面的心思。
安仁帝最终叹了叹气,无奈道:“吾儿若真是不愿与徐家结亲,朕断然没有强求的道理,不过此事确实需要与振国公商议一番,吾儿且等朕的消息,待朕询问过振国公,再做决断。”
安成落一听有谱,立即笑道:“多谢父皇成全,儿臣的终身幸福,可就全拜托父皇了。”
反正他该说的说了,该做的做了,至于结果如何,那就全凭安仁帝和振国公去决定了,徐伊瑶已然没有再怨他的道理。
安仁帝板着脸,他都没说此事未必能成呢,这就把终身幸福托付给他了,天底下哪里有那么称心如意的事情。
可瞧着安成落那张和翎妃极为相似的脸,这个儿子长得,比他还好看得过分,安仁帝这般腹诽着,到底没有多说,只是点了点头。
安成落惊得差点一个倒仰,长得好看可不是他的错,还全仰仗父皇母妃血脉强大。
安仁帝让福忠去传召振国公,又和安成落寒暄几句,便离开了华清宫,直往御书房去了。
他此番就是想借着安成落进宫请安,来见一见翎妃,想留宿华清宫那断然是不可能的,这人见也见了,还揽了件操心事来办,除了回御书房批阅奏折发泄发泄闷气之外,别无他法了。
这当皇上的真是太难了。
翎妃也不曾想,今日原来是准备给安成落说明,好让他把婚事提上日程,却不曾想,这下连未来的儿媳都得重挑了。
不过对于翎妃而言,重挑便重挑,总比让落儿娶个不合心意的坏女人回府好。
安仁帝一走,便拉着安成落谈论起京师中那些贵女,哪个合心意哪个不合心意,既然徐家姑娘不成,那就挑别家的姑娘。
她的落儿可是堂堂的皇子,十一王爷,又生得仪表堂堂,不怕没人肯嫁。
安成落甚是头疼,可见翎妃一脸兴致勃勃,又不好拂了她的兴致,只好耐着性子,听翎妃给他介绍起各府的贵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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