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爵,新的产业规划案,差不多要开始讨论了吧?”会议室里,独孤銘缓缓按着太阳穴,沉声说道。
在他对面,坐着一个面目慈善的长者,微微凝神后说道:“銘,你真的不先等等孩子们的结果再说?”
“没有什么悬念了吧,还是为氏族的将来早做打算的好。”独孤銘从眼镜盒里取出老花镜,轻轻擦拭。
独孤爵微微挑起眉,从桌上端起茶杯啜饮:“毕竟是还没有发生的事情,你怎么知道就没有悬念了呢?”
“老爵,他们是小孩子,冲动行事不计后果。咱们这一把年纪的人了,考虑问题还那么天真吗?”独孤銘带上眼镜,翻开手边的文件。
“还天天看这么多文件啊?”独孤爵笑呵呵地看着他,“你这样凡事亲力亲为搞到老,怎么给年轻人们留下锻炼空间嘛……”
“唉……”独孤銘低下头,缓缓捏了捏鼻梁,“以前子夜那孩子一个人的光环太大,导致嬴阙一直过于天真,不思进取。现在他一走,立马让嬴阙那孩子统领全局,怎么能叫人放心……”
“喔,是吗?”独孤爵轻轻晃着手里的茶杯,“我倒是觉得,年轻气盛,好像也未必不好。咱们这把老骨头,几十年前跟厚兄信兄闯荡那会儿,不也年轻过嘛。”
“那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独孤銘长叹一口气,“后来自厚兄出事,这起起伏伏十三年,咱们走了多少弯路,你也清楚。我现在谨慎做事,才能给他们后来人,铺更宽的路。”
正说着,会议室的门口突然传来敲门声。
“谁?”独孤銘抬起头,“请进。”
门被缓缓推开了,一只橙红色的狐耳从门缝里最先冒了出来——欧歌走进门,轻轻抿了一下嘴唇,金黄色的双眸亮晶晶的看着屋里两位老者。
“你是……狐族?”独孤爵颇有惊讶地看着欧歌,“小姑娘,你大老远从南方跑来狼域做什么?”
“老爵,等等……”独孤銘的视线定在欧歌脖颈上的法印纹身,突然一怔。“这是……”
“您认得这个纹身,想必就是独孤銘伯伯吧?”欧歌平静的微笑,“我也是今天早上才略微了解这个法印背后,十年前的一些事情。”
“十年前?”独孤爵讶异地看向独孤銘,“銘,你认识这个姑娘?”
“不,銘伯伯应该还不认识我。”欧歌微微欠身,轻轻迈步向前。“应该说,是十年前和独孤信先生一同,认识与我有关的一个人。”
“你莫非指的是……狐宗灵族之王,欧言庭?”独孤銘震惊地摘下眼睛,紧锁眉头看着欧歌。“当年,瞑王托人给信兄捎过一封信,里面夹带过一张预言中即将降世的鬼王图腾,好像正是你脖子上这个。”
“鬼王现世了?”独孤爵更加惊讶了,“我没记错的话,狐宗九族,封号鬼王的第九王,可是历史上一直都没出现过。”
“没错。”欧歌平静的点头,轻抚脖颈上的法印纹身,“在我产生这个标志后,是有人这么叫过我。不过,我并不清楚这其中玄机,显然只是个普通火狐而已。”
“就算现在并无异常,可这毕竟与鬼王法印现世这么重大的事情有关,姑娘你不在狐域好好呆着,还到处乱跑什么?”独孤铭担忧地说道。
“喔,今天早晨瞑王也托人我传达了相同的意思。”欧歌暗自撇了撇嘴,“我跟他的使者商量好了,等贵氏族与南薄氏的决斗结束,确保独孤嬴阙平安后……”
“我就会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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