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纤阿超级讨厌悲剧。
这是存在本心的嘶吼。
无论伊丽莎白是为了那个传说中的爱人,还是也一样有着大爱,愿负重前行,给足他人岁月静好。
穆纤阿都必须给予她最好的结局和解脱。
小镇上有两种人,疯狂的癫狂的堕落的居民,以及在这一段时间中,收到了邀请函,来到此处,被知识,生死所左右的贪婪之人。
人类在短暂的生涯中,总想要得到更多,但……这绝对是需要一个准则的。
黑暗阴冷的陵寝,浓郁的腐臭味不断挥发,穆纤阿听到了某中缓慢的呼吸声,微弱着,在黑暗中,又很清晰。
浑然间,或高或低的呓语同时响起,那腐烂的干枯的身躯从散发着邪恶气息的茧中挣脱而出。
这是一个巨大的,有五米高,半人半马的怪物,并非是传说中将马头替换成人身的半人马形态,而是一个被腰斩的人类,只剩下上半身,被生生缝在了马背上。
腐朽,干枯,多毛,不洁。
那生命,只是看上一眼,就足以让灵魂去厌恶。
伊丽莎白有些不忍:“他对骑士,有一种病态的执着。”
或许,因为他没能做到吧。
或许,他也羡慕着吧。
“纳克拉维。”
干一行爱一行,穆纤阿既然开了关于超自然的万事屋,那自然要对各种超自然有所了解。
那并非是伊丽莎白口中的执着。
或许,将军留了后手,他用生命之钥,死亡之钥,灵魂之钥,把一部分化为了神话中的特殊生命。
纳克拉维,苏格兰神话中半人半马的海怪,传说,他行过的大地将寸草不生,万事万物皆将枯萎。传说,他所现之处,必将蔓延洪水瘟疫,是怪物中怪物。
存在,即为反叛的毁灭。
“传说……他永生不死。”
穆纤阿叹了口气,传说中为什么总有一些没法杀死的怪物呢?
金色的龙血在燃烧,剑匣中,似乎有七颗心脏在跳动,每一次跃动,空气便冰冷一丝,那七柄刀剑同时苏醒,渴望着讨伐面前的传说之物。
它们已经太久太久没有组成一个乐队了,一个疯狂的,暴虐的心跳乐队。
剑匣中再次传来轻微的齿轮颤动,彼此咬合的金属正在错位分离,那里有七个罪孽的灵魂,在哀嚎着,诉求着,想要被拿起,想要被使用。
“saligia!”
穆纤阿所允诺的言灵,那是七柄刀剑共同使用时,才会产生的炼金造物最强领域——罪与罚!
傲慢,妒忌,暴怒,懒惰,贪婪,饕餮,色欲。
纳克拉维将军还真是罪大恶极。
穆纤阿漆黑的眸中似乎再没有任何人类的情感,他非常喜欢这种感觉,摒弃一切,只留目的。
他握住了权与力,似乎在领域笼罩内,便是神明,整个世界都握住手中,如临绝顶,俯瞰群山,呼吸天地,逆者皆亡。
剑匣终于弹开,机阔颤动着差点炸裂,犹如灿烂的孔雀尾一般,七柄刀剑悬浮于穆纤阿身后,等待着他的宠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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