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们消失了。
在他们眼皮子底下。
连同着那两道注视。
“塔罗牌里有魔女?”
穆纤阿倒没怎么在意这种情况。
“应该是魔改的女皇牌。”
瑞金娜仔细的端详了一下回答道。
穆纤阿:“女皇牌改魔女牌,好耳熟的既视感,画的不会是罗塞尔大帝吧。”
瑞金娜扫了一眼,担忧着侄女,想问又不太敢问,萨布丽娜的两位姑妈。
想告诉她们,布局的人,怎么可能在自己的掌控中出事,思虑后又觉得,人家两位可能担忧的就是萨布丽娜为什么是布局的人。
所以……
至臻女巫很有人情味的没有给两位姑妈解释,而是继续与穆纤阿研究那张魔女塔罗牌。
丰盛的能量枯萎,形成一种贫瘠,权杖掉落,女皇从王座上跌下,卡面在一点点变动中,从正位变成了逆位。
“逆位,骄傲放纵的、过度享乐的、浪费的、充满嫉妒心的、母性的独裁、占有欲、败家的女人、挥霍无度的、骄纵的、纵欲的、为爱颓废的、不正当的爱情、不伦之恋、美丽的诱惑。”
瑞金娜解读的十分快捷。
“这就是萨布丽娜。”
穆纤阿点头。
与他透析的,毫无差别。
“纤阿卿,你打算进去吗?”
阿尔托莉雅有些担忧。
“至少,得搞清楚一些东西。”
“注意安全。”
骑士王选择信任着他。
穆纤阿还了一个让人心安的笑容,随后没有任何犹豫的点在那张魔女牌之上。
下一刻,时空便转换了地方。
朦胧曙光中,皎色月茫然。
这是夜,这是寒。
天空中倒吊着巍峨的青铜巨树,其姿态犹如身着夜礼服的人偶同样倒挂在一个浮于空中的巨大齿轮之上。
穆纤阿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过多的注视便是不敬。
“直视神明,而不发疯,我才是怪异的那个吧。”
穆纤阿凄然一笑,他当然明白那是什么,战争权能散发的肃杀之气,几乎能够撕开肉体,噬咬灵魂。
凯尔特女神——莫瑞甘。
茉莉安无可置疑的真身。
萨布丽娜玩的真大啊。
空旷的街道上,寂静夜中传来阵阵高跟鞋踩踏的声音。
那是乐观的人性。
“你好。”
满身是血的女孩呆呆的看着他。
这个在循环之境,从未有过的陌生人。
“你好。”
穆纤阿点头礼貌的回答。
哪怕浑身是血,似乎有着无微不至通透的光在照耀,哪怕黑夜暗慕中脸上始终笼罩着一层圣洁的芒辉,眼底有海,唇边绽花,瘦削苍白的脸颊嬴弱却不屈,美的不食人间烟火。
“这是猪血,人血更加黏稠而发黑。”
女孩有些扭捏的解释道。
她讨厌血液,十分讨厌。
可怜又渴望得到爱,无可奈何的魔女。
“你做了什么?”
穆纤阿怀揣着善意,
女孩像受惊的小兔子一样,上一个拦在路上,这样问的警察,被她用广告牌砸了个对穿。
“我,我做了错事,主一定会惩罚我,将我关在黑暗中,跌跌撞撞碰的一身伤痕,蜷缩起来痛哭流涕,我好害怕。”
女孩柔弱的表情让人心疼。
穆纤阿后颈处冰凉刺骨,但他没有回头,哪怕细微的让女孩没有安全感的小动作,自己可能都会在一瞬间身首分离。
“错事?大屠杀吗?是怎样的心情呢,愤怒,害怕,痛苦,欢愉,冷漠,羞涩,有趣?”
穆纤阿站在原地不动。
女孩愣愣的看着他。
似乎,他真的不一样。
愤怒吗?
大概,是有的吧。
疯疯癫癫,动辄打骂宗教崇拜的母亲,羞辱自己践踏自己嘲笑自己的同学,在舞会上淋了一身猪血的耻辱。
“是理智。”
女孩回答道。
“所以,你不惊悚,不恐怖,只是悲伤,魔女并非是你,而是她们。”
穆纤阿伸出手。
“你希望被怜悯吗?”
“可以吗?”
女孩瞪大眼睛。
“当然,你有名字不是吗?既然有名字,那魔女也仅仅是称号。世界就是这样,无能为力时,只能说一句去他妈的世界,然后把一切压抑在心中。
但你可以直接掀桌子干掉这群臭婊子。”
穆纤阿绝对不是在给女孩竖立一个正确的三观。
“这是不对的。”
女孩喃喃自语。
“看,你说这是不对的,但在他们心中,欺负别人却是愉快,人心可恶,你不懂,所以,你是魔女。
当所有人是黑色时,你是白色,你是不对的,当所有人是黑色时,你是红色,你是魔女。
所以,去他妈的。”
穆纤阿扯了扯领带,女孩的世界让他心中的怒火无处发泄。
“我只是不想变成黑色。”
女孩低哑失落的笑了笑。
“侦探先生,你果然是特别的,如果在遇到伊莲娜之前,遇见你,或许我会爱的更加疯狂。”
她的声音变成了萨布丽娜。
星眸中挥洒着憧憬。
“嘉莉·怀特。是一个魔女。”
月色余晖破碎,时空再次转移,穆纤阿通过了第一关,魔女之夜,才刚刚开始。
“当爱情因为时间的消磨,而变成了一种习惯的时候,需要面对的诱惑与威胁也陡然增加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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