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翱翔九天上,骋辔远行游。
东观扶桑曜,西临弱水流。
北极登玄渚,南翔陟丹邱!”
男人舞步飘逸灵动,颇有点仙骨风范,加上歌声清潇,博得宴席间宾客的满场喝彩。
清峻翩翩,身姿遒劲有力,司马师看得不禁心下暗叫好。
一曲过后他止舞回到主座,宾客们纷纷上来敬酒赞美,原来真是公子曹植本人。几丝笛声余韵仍环绕在庭间,王侯的惊鸿蹈影似还在眼前。
曹植举起一杯酒,起身向席间敬谢并说了些什么,他看来兴致很高,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乐者舞女们再次奏演起软靡华丽之音,气氛欢闹热烈起来。
司马师再观望一小会后,见酒宴上的人们已基本都醉态恣哗,心想这里暂时也没什么可看的了,便下了树打算再绕着探探府邸的其它部位。
绕开巡逻卫兵他朝府院的西边行去,低身在院落间步廊的阶侧。刚潜出正院不很远,急风忽而大作,头顶如墨的低沉云层中又再打下雨滴。
细细雨丝略微模糊了他的视线,廊中的红灯笼光朦胧起来,一些侍女仆人们仍在向主院那边端去酒馔。
来到西边的几处院落,巡防警戒少了许多,薄雨中点点灯火亮着,幽婉的弦音歌声若有若无地传来。
司马师跃入左边的第一进院子,隐在密集的一小片竹林后,两个华服打扮的府上女子,正在不远处的廊下弹唱赏雨。
一首散曲罢,两女攀谈起来,子元侧耳倾听。
“这一夜,看来会很长啊……君候的酒席散了,也不知会不会来我们这边看一看……”
梳着松髻,一大半乌发垂洒而下的白衣女子似是在轻轻幽叹。
旁边着杏黄色襦裙的小圆脸美女闻言而嬉笑:
“姐姐,如若君候不来临幸,我们还好也是两人,实在不行我们两个雌儿干柴烈火的……”
白衣女子啐了她一口,轻打其肩头令她住口。
“你成天就会胡说!……在君候面前也是如此不着调么?”
黄衣女抱起怀中的竹箫,歪过脑袋来瞧着她。
“君候就喜欢我不着调的样子呢……”
白衣女又白了她一眼,接着却噗嗤一下也笑出声,将头轻轻斜靠在廊柱上。
“现在还好没有那么多事……可如果君候一旦被定了大王的继承人,那这点侯府后院间的平静,怕是也要被卷进高处不胜寒的是非啊……”
她望着夜雨,又叹息一声,司马师露出一点眼睛瞟过去,只能看到她一袭白色背影。
“姐姐,我听不懂你的话啊……君候如果成了大王,我们不说不定就能成妃子啦!”
黄衣少女眨着睫毛,眼里都在生光。
“姐姐”伸出手指按了下她的额头,声音中带着一点沉缓:
“王侯之门深似海,先不说君候能不能胜过子桓公子,就算真得了魏王世子的位……你我这样出身低微的侍妾,弄不好的话要挨多少辛酸?还当妃子呢……”
黄衣女无言,垂头半晌,似还是想不通透便不费劲,举起手中竹箫悠悠吹将起来。
此时天上一道惊雷划过,雨渐密,豆大的雨珠开始成片的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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