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建军想了想,“我记得你好像说过姓刘……”他惊讶的抬头,“刘明才是你小舅子还是大舅哥?”
“小舅子。”他叹了口气,“我媳妇姐七个就这一个兄弟,是我岳父岳母的老来子,惯得不像样,整日里东家偷鸡西家摸狗的,不务个正业。自打前几年我岳父岳母都没了,就更不着调了。这不,我媳妇她们姐几个商量了,他家里连个做饭的都没有,就让他一家吃一天……”
说到这,才想起他不可能无缘无故的问他,“他,是不是闯祸了?”
高建军没回答这句,而是有些意外,“我记着你媳妇不是本村的啊?”
安振友有些尴尬,“那不是,我三姨姐、四姨姐、五姨姐,还有我媳妇都嫁进来了,他一年倒有一半时间在这边胡混。”为此刘家姐几个连累着娶了刘家姐几个的人家都没少背村民埋怨。
嫌他们给村里引进来一个二流子。
高建军恍然,他就说嘛,他就是现在不在村里,可毕竟是这里长大走出去的,许多人不认识归不认识,可要说起来总归是知道谁家的,这个刘明才他却一点印象都没有。
既然知道他是安振友的小舅子,有些事还真不太好做。他想了想道:“是有点事,这样吧,这一时半会的也说不清楚,等明天早上我再来,咱俩好好唠唠。”
安振友一听有些着急,哪里还能等到明天早上啊,赶紧拉住他,“别的建军,你有什么话咱今天晚上就说成吗?要不然我这一晚上哪还睡得着啊。”他压低了声音问:“他是不是作祸了?这个小子,一天天的不省心,我就说迟早得出事。”
他有些愁烦的叹了声气,“就是我媳妇那边不好说,你赶紧告诉我我还能帮着想想辄,要不然我媳妇发起火来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住的。”
高建军皱了皱眉,听林家的意思,刘明才不过是个二流子,可安振友看起来却这个小舅子还挺重视……
“振友,刘明才他和房玉玲合起伙来,想要坏我媳妇的名声。这事被我给知道了,你说,我能饶过他吗?”
安振友愣住了,“啥?”他想明白后脸色涨得通红,虽说不是他算计人,可刘明才毕竟是他小舅子,而高建军又是他的好朋友。他又羞又愧又恨,声音也提高了八度,“这个混帐,他怎么敢?建军你放心,我这就去找他去,他非得把他的腿打折了不可,我看他还敢不敢干这种事!”
在农村,真要坏了谁的名声,性子烈的真可能会把人逼死的。这事,以前不是没有过。
可人就是这样,坏的不是自家的名声,都跟着看看热闹议论几声,只有自家被祸害了,才会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
高建军见他还算明事理,倒是放下心来,认真的道:“振友,这也就是你小舅子,要换个人,我肯定不能饶过。不过,这事也不能这么算了,要不然,以后还不得有人再去算计我媳妇去。”
安振友听他一口一个媳妇,要平时肯定得调笑几句,可此刻他面对他只有心虚和愧疚,哪里还敢随意玩笑。“你说,怎么办我听你的。”
这也是他的聪明处,既然他肯看在自己的面子饶了刘明才,那就不会惩戒的太重,所以也乐得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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