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程嘉余就进入了静养模式,程嘉明和程嘉靖回来之后就闭关了,程嘉余一面也没见过。不知道整天忙什么的程舰南在几天后也露了面,程老太太久不见他气得直把手上平日里最喜欢的描着墨枝红梅的茶盏扔了过去,程舰南身手矫健闪了下身子,茶盏擦过他肩头落在了地上,碎在地上发出声响,茶渣上冒出点点热气。
程舰南委委屈屈的走了,又踏进了程嘉余的院子。
程嘉余也许久不见程舰南,正想着或许能躲过,不想他还是来了。
程舰南进书房的时候程嘉余正坐在软塌上,还拿着先前在看的画工书,不过程舰南刚开始好像没有发现,一进来就以一种奇怪的目光打量着她,程嘉余心虚的把书放在一旁,问候道,“四叔怎么来了?”
程舰南收了目光,拿走了书懒洋洋的坐在书桌前,“前几天怎么就病成那样?听说你去了正弘街正好看到镇北军进京?”
程嘉余盯着那本书,“嗯,刚好去见母亲的旧人。”
“刚好?”程舰南目光转到程嘉余身上,“你骗得过别人骗得过我?镇北军进京那么早,等你去了应该是要被堵在路上才是,怎么就能看到?赶那么早去,就为了见个旧人?”
程舰南有所闻,程嘉余自知瞒不过去,小声道,“我只是有些猜忌想要证实一下罢了。”
程舰南自然懂得程嘉余说的是什么,“你也算聪明,猜出来就猜出来,又何必自己去证实?”
程嘉余埋头,“这不是刚好约见了人在万福楼吗……”
“《山水论画》?”程舰南终于翻书看了书名,程嘉余只想扶额怪自己一时大意,“对了,老太太说你准备画画?我好像记得你画技并不精湛?”
程嘉余不准备用之前那套说法搪塞程舰南,“大哥和二妹都是人才,程家这样就挺好。”
她意简言赅,甚至说的隐晦,程舰南却很明白。
他了然了,眯着眼睛十分欣赏这种做法,“倒是懂事。”
过了会又问,“病了这几天,现在恢复得怎么样?”
程嘉余点头,“挺好的,已经差不多了,影响不了多少。”
程舰南少见的犹豫沉默着,“你那日……算了,好好准备吧。”
然后站起身来离开。
程嘉余在他身后福了福身子,再抬头时程舰南已经不见了,她却还是立在当地没有动。
程舰南此行什么目的欲言又止是因为什么她的无从得知。只是他不说,她也不会问。
陈习宴的前一天,程嘉余才算见到程嘉明和程嘉靖,几人在西苑跟程老太爷程老太太请安之后告辞,门口等着几辆马车。
往年程家出门很简单,程嘉慧和程嘉微坐一辆,带两个丫鬟,刚刚好,程嘉明和程嘉靖骑马。今年程嘉余也在,三个人挤一辆车太挤,就安排了程嘉余自己一辆车,驾车的仍然是陈申,她今天带了锦枝和元喜,三个人挤在马车里,元喜有些紧张和激动,不断的问锦枝一些问题。
锦枝也很尽心,有问必答,她也害怕元喜在这种场合因为不懂事闹出什么笑话,失了程家的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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