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程嘉微如程嘉余所猜,上台弹了曲《阳春》,只是前有高人洛家小姐弹过一曲《平沙落雁》,她这曲被衬得平平无奇,程嘉余听着觉得虽然琴技一般,但不难听出曲调里的欢快之意,琴声虽一般,琴意却已达。
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其实也很好。
程嘉余脑海里的画面早就勾勒过许多次,又各种临时抱佛脚的学了许多技巧,速度也十分的快,等程嘉微一曲尽罢,她正好完成。
程嘉余自己沉浸着,并没有发现自己的一气呵成也是让人感到意外的。教习们刚评了程嘉微的琴曲“虽达意而调未平”,她的画就让人拿了上去。
她所画的,是从京城到天府和风的一段路上的一处风景,每个人从京城来时都是见过的。风吹草低,绿湖归雁,蜻蜓点水,春山如笑,一幅小小的春景图里充斥着盎然的生机,程嘉余自己看着,其实也看出了问题,她的画用了太多的技巧,虽然一眼看着还好,可内行人一看就能看出匠气过重。
因此并不期待,她也有所准备,原定要画的是天府和风的景致,可天府和风本就带了匠气,为了减淡这种感觉,她谨慎的选择了另一处景致。
她不愿程家过于高调,也不愿扯程家后退让人耻笑。
教习们的评语如她所料,委婉的告诉她匠气过重,却也夸耀了她这画设色大胆,一气呵成,十分难得。
程嘉余谦逊的接受了教习们的指教,心中想着这些教习对她们女席上的人倒是十分宽容。
程嘉余平平无奇的表现被看在眼里,男席里不是没有人被她那张脸小小的惊艳的,但是看了表现之后却不免又觉着有些华而不实。
坐在顾明彦旁边的何云杨悄悄对顾明彦道,“眼光倒是不错,程大小姐这张脸放在这一群里人还是够看的,不过咱们不能过于沉迷美色啊,那日的琴是不是她弹的还另说,这画委实是……”
何云杨想了半天想找出个形容词来,又说不出来,只见顾明彦瞥了他一眼,“如何?”
何云杨豁出去一样,“我要是画也能比她画的……呃……有灵气一些,你看啊,她看着就是练了很久的,练了这么久还画出这种水平,而且啊,这种场面谁不是上台就拿只见最擅长的出来?要我说,那日弹琴的恐怕……”
顾明彦沉吟着不讲话,看着台上走下的程嘉余,“沉迷美色?你是回了京城又躁动起来了?我似乎记得你那日说你那表妹对你情根深种?可见了你怎么跟见了鬼一样?何大公子,你整日脑子里就想这些东西?”
这出话题转移叫何云杨措手不及,他的表妹小可爱啊……
“欲擒故纵你怎么懂?我跟你说你这样是娶不上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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