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突击的工作,由于不固定工地,经常东奔西跑;所以工人都早早的要起床候着,等着小工头安排的车子来接。当然为了便于接送,工人们也多半会住在小工头家附近。
表叔比较懒,一般都是让司机先把工人接齐了后;最后一个来接他,这样表叔就能多睡一会。
“梁哥,来啦。”
“梁老大早。”
表叔梁代杰手下的工人都热情的招呼着表叔。
“嗯,兄弟伙早。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表侄陈仁义。以后大家多多关照一下。”表叔简单的把我介绍给了工友们。
“没问题,梁哥。”
“放心吧,梁哥。”
工友们七嘴八舌的对我表示着欢迎,他们的眼神亲切和真诚。
司机周大叔,是我们这一群人里年纪最大的,六十来岁,本地人;家里有房有车还有几十间出租屋,这么优越条件的他,本该在家含饴弄孙,颐养天年;没有其他爱好的周大叔,偏偏就是闲不住的命;在家待着就一大堆的毛病,什么三高啊、脂肪肝啊什么的。
无奈之下,周大叔又把家里的面包车开了出来;在马路边上干起了载人拉客的老本行。
机缘巧合下,周大叔遇上了刚刚从建筑公司出来单干的表叔。因为表叔天天要用车拉工人,周大叔的价钱合理;路线也熟,所以经常表叔都叫周大叔的车来拉工人。
这样一来二去几次之后,两人就成了忘年交了。在偶尔帮表叔顶了几次差人的缺后,周大叔也喜欢上了这种简单爽快的工作;从最初只拉人的专职司机在,变成了既挣车费也挣工钱的突击队人员。
主力人员彭哥对我比其他人显得更为亲切友好,让我有点摸不着头脑。几次交谈才知道,他是我们临近乡镇的,而且他的表弟居然还是我小学时最要好的同学。这样的巧遇真让人觉得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剩下的其他人,大多是表叔刚起步时在附近民工市场里招的。因为表叔人仗义,从不拖欠工资、也不催促工人快慢;所以这些人跟着表叔一干就是好多年。
表叔呢,也就是个中间商。一边赚点合理的差价,一边自己挣点工钱;一年下来也能挣个十万八万的,小日子过得也是挺滋润。
到了工地,有人来接。一般都是工地班组长或者带班的,安排好工作。一天工作完成后,下班时间由他们来结算工资、车费。也会和表叔商谈明天还要不要继续来。
表叔通常情况下,都会扣除自己的工资和差价后;第一时间把钱发给大家。也有极个别关系好的工地会几天结一次账。
我的工作真的是特简单、特安全。表叔他们搭架的时候,我递递钢管扣件;他们拆除架子的时候,我接一下。偶尔搭拆内架的时候,我也帮忙用工具搭个手;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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