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张清瞬间就理清了思绪,现在高俅政治上失利,禁军也被王禀带走了不少,怎么可能再去唱反调?
“那么,就没有其他办法了?”高廉死死攥着拳头,双目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童贯微微摇了摇头:“现在只能咽下这口气。”
高廉还要再说,童贯沉声道:“行了,今天就到这里,本相还有公务要忙,恕不远送!”
张清见童贯语气坚决,只得先行走出了密室,高廉坐了片刻,一咬牙还是迈出了室外。
看着密室门再度合上,童贯摇头笑了笑,自言自语道:“呵呵,我倒想看看,你们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水泊梁山,聚义厅密室内。
若是外人来看,必然不敢相信,这个密室居然就设计在忠义堂的右侧!
所谓“兵行诡道。”最危险的地方,往往就是最难被想到的地方,更何况这扇密室的门隐藏在墙上,缝隙处甚至难以用肉眼观察到。
而密室内的几人,心情各不一致。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些人的情绪都带有一丝震惊。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林冲勉强控制着情绪,才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
“董平,我们如何信得过你。”一直没有说话的公孙胜开口了,“在下是修道之人,对去处从无讲究,上梁山也只图兄弟情义,不过,你可别忘了我们双方的身份。”
公孙胜说的不错,现在自己还是个朝廷官员的身份,贸然说这种话确实是空口无凭。
晁盖笑了笑:“董平兄弟既然这么说,不管怎么样,在下愿意相信。”
嘴角动了动,董平笑道:“我确实跟朝中宿太尉有所交情,要是你们信不过,我可以先潜入东京取回一份诏安赦书来作为投名状,如何?”
“行了,这件事暂且搁下!”林冲低喝一声,眼神已经带上了几分凶狠。
宋江咳了咳,语气严肃道:“林教头,梁山兄弟的前途关乎所有人,此乃我梁山头等大事,董平兄弟为我等思前虑后,我等总不能辜负了一番好意啊。”
“是啊,林教头。”吴用也附和道:“能为国家出力有何不好,你可不能一直沉浸在过去,莫非真打算在这水泊里做一辈子强人不成?”
“闭嘴!”林冲怒吼一声,一腿把面前桌子踢得粉碎,拔出腰刀来指着董平等人:“我与高俅那厮不共戴天,谁要再提此事,休怪我与他性命相搏!”
“师兄,你这是何苦呢。”董平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我也听说过当初的事,你何必用一时的落魄来惩罚自己的一生?”
“你懂什么!”林冲的刀尖对着董平的眉心,语气中夹杂着浓郁的仇恨,仿佛要随时把眼前的人撕碎一般:“再不让开,别怪我不讲师兄弟情面!”
“林冲,你到底还要回避到什么时候!”宋江大喝一声,“我宋江是为了梁山兄弟的前程考虑,你难道要为一己之私毁了所有人!”
董平拿过刀尖,抵在了自己咽喉上,冷笑一声道:“我看你不如现在就杀了我,一个连自己何去何从都不清楚的人,就是个废物罢了!”
“你找死!”林冲怒极,手中刀猛力挥去。
刹那间,血光弥漫于密室内,和空气中的扬尘交织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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