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走？”
“嗯。”
“那你打算去哪里？”
“……”去哪里？
其实她现在也不知道的。
但是……现在除了离开之外，她真的不想在这个地方。
“哪里都可以，只要不是蓉城就好。”
“那好，我安排你出国！”厉景霆到底还是不忍心。
毕竟是自己一手带出来的人，让她一个人出去，他还是有些不忍心她一个人去面对。
杨暖：“厉总？”
“我国外有一家公司，你过去吧。”
“可我外语不通啊。”
“你可以学。”在这一点上，他是绝对相信她的。
杨暖的学习能力很强，相信一定可以。
杨暖感激的看向厉景霆。
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在她的心里，能有今天，本身也是厉景霆一手将她带出来的，现在遇到难处，又是厉景霆在帮她。
这份恩情，让她怎么也都无法忘记。
“谢谢你。”
到底，还是接受了。
本来，离开厉景霆的手里，她也真的不知道该去哪里，甚至可能不知道自己适合什么。
但是现在，都解决了。
只要是厉景霆的手里，她做什么都是安心的。
“护照我会安排人给你办，你回去好好准备吧。”
“嗯。”
杨暖点头。
端起面前的咖啡再次的喝了一口，然，下一刻胃里就翻江倒海。“呕。”
“哗啦！”
杨暖：“……”
厉景霆：“……”
杨暖原本以为是干呕，谁知道这一下竟然将刚才喝进去的咖啡直接吐了出来。
“对，对不起！”
“你怎么了？”
厉景霆见杨暖这样，眼底闪过一抹担忧，丝毫没觉得她吐出来的东西脏。
杨暖胃里还是很不舒服，直接起身朝包厢外跑去，显然是想要去洗手间。
厉景霆起身。
看着刚才杨暖吐的东西，眼底一抹复杂闪过。
好似，瞬间明白了什么！
也正是这样，才让他眼底更多了浓郁的担忧。
洗手间里。
杨暖吐的昏天暗地，将喝的咖啡全部吐出来不说，早饭都要吐光。
她这些年的身体本身也不好。
毕竟上班之后，就没能好好吃过饭，所以现在开始，自己的身体到底是要还债了吗？
“叩叩叩。”
“对不起，等一下。”杨暖以为是有人要上洗手间，但她管不得那么多。
好一会，才好了一些，但是浑身都有一种无力的感觉。
那种头晕眼花的症状，还是第一次出现在她的身上，至少这么多年是没有发生过的。
“怎么样？”杨暖从洗手间出来，厉景霆就等在哪儿。
杨暖摇头：“没事。”
说是没事，但其实浑身都要瘫软的感觉。
那滋味，可真的不好受的很。
“我带你去医院。”
“不，不用，你先回去公司。”厉景霆这时候，应该是最忙的。
毕竟齐琰不会去公司，所有的事儿都需要厉景霆亲自处理。
“我自己去医院。”
杨暖对厉景霆说道。
厉景霆：“你真的可以？”
“放心吧，我可以的，这些年每次去医院，都是我自己去的。”所以现在自己去，其实一点也不稀奇的。
厉景霆还是有些不放心，但到底也没继续说什么。
“那好，去了医院之后，结果告诉我。”
“嗯。”
“不管是什么结果，嗯？”
“好。”
杨暖不知道厉景霆说的是什么结果，丝毫没听出男人语气中别样的担忧。
只是当成上司对自己的一种客气。
厉景霆也是真的忙。
来安排杨暖的事儿，都已经是百忙中抽出时间，现在要是陪她去医院的话，又需要花不少时间。
“杨暖，你记住了，任何事情，都不需要一个人来背负的。”
杨暖：“……”
可是她除了自己一个人外，能依靠谁？
杨暖甚至在想，自己要是也倒下了，那时候是不是就真的不需要努力什么了！？
因为那样的话，她解脱了。
“我可能，到死都只有自己一个人了呢。”这句话，听上去是那么的伤感。
但她说的也是实话。
好似从有记忆开始，就一直是她一个人，她的世界里不管是谁也都无法靠住。
原本这次以为齐琰可以成为她的依靠。
但到底还是奢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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